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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海棠又死命的拍门,海棠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姑娘你倒是开门看看千岁呀,千岁真的不好了……姑娘若不开门,海棠就长跪不起。”
央姬忍无可忍的开了门:“他够了没有?”
海棠只差没磕头了,表情也不似做作,央姬无法,只得过去看他。
不过一夜,宫容憔悴到颧骨凸出,戚薄冷唇干裂结霜,整个人躺在榻上,在被子里打着冷颤。海棠赶紧端了一杯热水过来,递给央姬:“千岁不许我们近身,央姑娘快些伺候千岁喝水。”
宫容倏然大睁瞳孔,暗淡无光的眸子里血丝密布。宫容盯着她看,手就要从被子里伸出来。
央姬忽然感觉自己实在是腻味了,别过脸:“千岁病了,不请大夫来,请我过来有何用?”
央姬拂了一下裙裾,拂走上面的一丝尘埃,站了起身,宫容一个激灵,从榻上滚了下来。
海棠怎么能见自己的主子被央姬这般作践?怒道:“央姬,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可知道你离宫的那一日,陛下就给千岁服了毒以示警告,千岁又不眠不休的赶过来,如今成了这副光景……”
央姬脸上浮上一层古怪的笑意:“千岁先以被公主下药博得我的同情,如今又换陛下来下毒了……千岁的苦肉计,就没完没了了么,千岁能不能想点新鲜法子?我可不可以这般猜测,因为我还有用处,所以千岁才如此不遗余力?”
宫容紧闭着双唇,没有说话。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俨如半死不活。
央姬叹了口气,蹲□,一手穿进宫容的背后,一手穿进宫容膝盖下的胫骨结节,将他拦腰抱起。海棠总算是松了口气。
央姬坐在他的身侧,“你当真就是算定我不忍心!好你个宫容!海棠,去请大夫过来吧。”
宫容的面容形同枯槁,投进她的瞳孔,仿若依然美面如画。
很显然,宫容的苦肉计依然见了效。
宫容服了药后,就开始上吐下泻,连着折腾了好几天,脸色倒是见好,就是越吐越严重。
后来央姬伺机问了大夫,花了一锭白银才知道,大夫是听命在里面的药里又添了一味,专是催吐的。
宫容毒性解了后,还一直在服药,自然越吐越厉害。
央姬恨的不行,宫容一把抓住她的手,“姑娘,之前你说如果疼一下就能见到我,你怎么会觉得疼呢。宫容当时不懂,可是如今,宫容倒是明白了,如果宫容这样就能见到央儿,宫容宦臣都能一做数年,还在意这面子里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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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央姬伺候宫容歇下后,独自走出去吹风。海棠跟了过来。
海棠道:“姑娘是个聪明人,早就瞧出了端倪,千岁视君公子如命。姑娘有兴趣听听这个秘辛么?”
央姬可不相信海棠会无缘无故的告诉她这些,冷淡道:“这些日子来,海棠有意撮合我和千岁,如今海棠是要挑拨离间好趁虚而入呢,还是为千岁求情?”
海棠不怕央姬尖锐,就怕她不尖锐,她越尖锐越代表她对宫容情根深种。
如果才好进行下一步……没有什么比宫容的计划更重要。
否则一向倨傲的海棠为何会甘愿如此低声下气?
海棠仰头看月,整个人沐浴在清淡的月色下,仿佛在回想很久很久以前。
久远的记忆不曾离去,也不曾随之暗淡,而是如铁杵磨成针,越来越细,却扎在心口的位置。
海棠道:“海棠这条命是千岁给的,名字也是千岁赐的。千岁走的太辛苦。如果没有你央姬,千岁会做一辈子的宦臣,如今有了你,没有人比海棠更希望千岁能幸福。”
“这与君公子何干?我不是来听这些的。”
海棠的眉眼中掠过毫不掩饰的厌恶,忍着怒气,讽刺道:“你不觉得君公子跟千岁有三分像么?君公子当日叫千岁‘容哥哥’,事实就是如此。君公子是千岁一母所出的弟弟。”
既然是千岁的亲弟弟,为何海棠和储升毫不掩饰的怒斥君公子为“孽种”?
事实上:“君公子就是个孽种!孽种!”
海棠恨声道:“你说,有这样的母亲么,跟自己的小叔子勾搭在一起生了个孽种。在自己的丈夫死时,与小叔子合谋家产,要把该继承家产的亲子给亲手阉割了!”
央姬记得那夜宫容在枝头醉话连篇,有句是这样的:
“爹说娘就是太要强,爹说娘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宫容都信了,她是自个的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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