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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去探个究竟那到底是什么,因为,就是弄清楚了,他也是不会去争取的,那是他早就决心舍弃的东西。
备注1: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五代·牛峤《菩萨蛮》
【今译】情愿舍弃了一生,让你尽情地欢乐。
杏花纷飞,樟树古井
一夜风雨,满地杏花如雪,经受过昨夜狂风暴雨洗礼的朵朵柔弱雪白依旧盛放于深紫色的枝桠,无声吐纳着芬芳。
不时随风飘落下三两朵来,坠人衣襟犹带着淡得矜持的清香。
蓝天绿瓦白墙下曲折着青石小径,那青石板路潮湿未退,宛琬用力的踩踏着,她侧身瞅瞅一旁的十三阿哥,他淡淡的眼神里瞧不出任何端倪。
见鬼,她手痛得一夜难眠,愁苦了一日也不知再该如何开口去央求四阿哥,现下倒又被他不说原由的拖来这后院。
黄昏的霞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漫长而又淡薄,十三阿哥总算停了下来,停在了院角樟树下的一口古井旁,圈着井口的垒石与地上的青石板一般古老陈旧。
“昨夜里是不是痛得没有睡着?” 十三阿哥声音温和,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宛琬嘟起菱唇,乘机将那一肚子的懊恼发泄了出来,“十三爷,要是你的手被打得象个胖鼓鼓的熊掌子,还又痛又痒的,你睡得着吗?”
十三阿哥一扬双眉,微露笑意,靠近身旁;小心握住宛琬的手腕,牵她至古井边,拉着她一同蹲下,将她红肿的小手搁至井壁沿摊开,一股冰凉舒爽直达心底,原先灼烫难忍的感觉慢慢舒缓,舒服得宛琬顾不得青石板凉一屁股坐了下去。
十三阿哥低头瞅着宛琬的小脑袋瓜,忍不住用手拍了几下,也随之坐下,从怀中取出一羊脂玉瓶,拔开瓶塞,飘出一股清爽薄荷香味,他将那绿色膏药倒在宛琬手中细细涂抹开来,“可舒服些了吗?你以后手要再被戒尺之类的抽伤了,可要记得,除了涂抹膏药外,还可以找个冰凉的地方把手贴上去,那样就会减少许多灼烫感,手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宛琬眼皮一抬翻了个白眼,天那,她以后再被戒尺抽伤?她不会那么衰吧,可又好奇的嘀咕,“十三爷;你怎么知道这样会舒服些呢?”
十三阿哥放开了她的手,仰望那渐渐昏暗的天空,宛若回忆着什么,许久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我的手常常象你一样被抽打得又红又肿,沁出了血丝,连拳头都握不住,就算涂了膏药还是痛痒难忍,打得次数多了,无意就发现将手放在冰凉的古井壁最是舒服,也可好得快些。”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无关痛痒他人的事。
他难道也曾被人用戒尺敲打得几乎无法入睡?他不是众星捧月的皇子吗?又怎么会有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呢?
十三阿哥蓦然回首,凝视着她,象是明了了她心中疑问,“皇阿玛对皇子们的要求从小就很严厉,可那时我们到底还都是一群孩子,难免调皮犯错。二哥他两岁即立为太子,宫中所有师傅皆知,皇上虽对皇子们学业要求甚严,却极其溺爱太子,”他不禁露出丝苦笑,“于是每回太子犯错,师傅们责罚的总是我和八哥,我不象八哥那样伶俐乖巧,常常不服,倒还被打得次数更多些。”
他踱至樟树底下,端详半晌,“宫里边也有棵这样的大树,树的根部也有着这样密密的草丛,可那树的枝干近根部有一个小窟窿,却只有四哥和我知道。”
十三阿哥微微含笑,神情间带着悠远的怀念:“每回我被师傅单独留下责打后,都会跑到那棵大树下,那个窟窿洞里总有张四哥留下的小纸条,上面或是写着个笑话,或只是简单的几个字,看着它们,我心中的气恼委屈不知不觉就消失了,好象四哥他一直在我身边安慰、鼓励着。”
宛琬听得有些失神,他口中的四哥和昨夜抽打她的四爷是同一个人吗?那人也有如此细腻的情感?
十三阿哥望着她痴痴的表情,哑然一笑,“宛琬,你还涉世不深,有许多时候你的眼睛看见的并不就是真的,你所认识的人也不只有你以为的那一面。往往,你对别人怀着一腔热血却最终会被伤得遍体伤痕,到那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十三爷……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你干吗给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十三阿哥说最后那句话时的语气听得宛琬毛骨悚然,让她有种跳进是非漩涡的错觉。
十三阿哥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却幽幽冒出一句:“四哥已经让人去办画薇的事了,你放心,这两日就会办妥的。”
“真的吗?太好了,呵呵,我这顿打总算没白挨。”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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