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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冲动。
“嗯。”他轻唔一声,大掌在她背脊和发上抚摸,他总是说不过她的,不是回答不出她那些突如奇来的怪问题,就是被她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打败。可他还有别的办法对付她,他俯低脸容,伸出舌舔去她犹挂着的泪儿,温柔地吻住她的小嘴,贴近了的脸颊沾上一片热潮,他的脸也湿了,舌轻轻抚弄过她美好唇形,继续探进,找到了她的香舌。她身子一僵,小手习惯性地扯住他的衣袖,热烈回吻,体温一下飙高,呜咽早已化作一声嘤咛,片刻,吻由炽烈转为细柔,万般柔情的顺吻过她脸颊疤痕,心中既酸又暖,纷纷流窜至四肢百骸。
这种时刻,偏偏宛琬还能想起关键问题,“胤禛,你快放开啦,侍卫们都在后面。”她轻嚷,一张小脸从他怀里探出,脸颊胀红,紧张皱著鼻子探头张望的小动作实在可爱。
他忍不住啄了一下她俏皮的鼻尖,“那就让他们看个够。”他朗朗笑着,第二次成功堵住她的小嘴。
不管了,一阵晕眩,宛琬双手紧抓住他的衣袖,轻轻颤抖。
“……唔……你不是来带我去打牙祭的吗?”为什么总有怪怪想法会横空出现。
“过一会就去吃。”他含糊哄着,进一步追逐着她的香舌。
在这样的地方热吻,有种被偷窥的刺激感,热力在瞬间提升到最高点,两人像在火里燃烧。
宛琬眼神无意瞥见他脸上泥印,哦,应是她满手乱揪小草泻愤后,顺便带上了他的峻颜。这会瞧着一惯严峻自持,律己甚厉的男人如此邋遢,她实在忍不住要笑。一会哭,一会笑,她是不是小狗,不管了。
所有气氛都被她统统破坏,胤禛无奈停了下来,伸手捏了捏她那惹事的笑靥,另一手伸进襟口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放入她手里。
“徐记那家生意太好,我等了会,所以来迟了。”
宛琬捧着那油纸包,尚末揭开,鼻尖已嗅到香软的味道,是她最喜欢的糖圈,外酥内松,那家店又小又破,从前他都是站得远远的。
“胤禛——”她嚷着,顾不得那包糖圈,藕臂紧紧揽住他的颈项。哦,鼻子酸酸,弄得她想笑又想哭。这男人绝对是生来克她的,可,她是真喜欢他呀……
“你开头为什么不说,还不理人。”蹭着他的颈窝,她吸着鼻子不忘指控。
胤禛静静地笑,侧身,唇轻轻触吻她颊边那道伤痕,低声道:“傻瓜,我没有不理你。”
“你刚才就是不理我,生我气了。”不依不饶,继续申诉。
“你跟着庵里师太跑去赈灾,布布粥也就好了,可为什么还要跳进河里,防汛的事用得着你女人出力吗?弄得浑身湿透回来。现在还乱打喷嚏,我当然生气。”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我没有……”闹了半天,原来是几天前的老帐被他察觉,她说得有些结巴,“是个孩子调皮跑下了河,我才急了,下去拉他的。”
“女人,同情心泛滥,就会感情用事!尤其是你。”回得毫不客气。
话才短短一句,却有严重轻蔑女性的嫌疑,宛琬不满地瞪大眼睛,才欲回过去。
“还说?!”他黑眸陡眯,瞧那馨香菱唇近在咫尺,气血一冲,不禁凑去吻住了她,嗯,还是这个办法管用。
她忘记抗议;再次热烈回吻,实在是不争气,可她心甘情愿。热吻如同野火燎原,绵绵难绝,许久许久,空气终于宁静下来,只余两人微喘的呼吸声相互交错。
“琬,”胤禛轻柔唤着,唇擦过她的额角。
“嗯?”她浑身无力,紧贴住他。
胤禛温柔的揉揉宛琬乌黑的云发,“琬,”他又唤,这次,双手坚定地按住她的巧肩,稍稍推开,好让他能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四目凝视,“你放心,会好的,以后都会好的,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原来她心底最深处的惶恐他一直都知道,宛琬掀了掀唇瓣,想要说话,却像有东西哽在喉间,就是没有办法出声,笑容慢慢溢开,眼角浮现泪光。
是,他们一定会幸福的,黑暗的路已到尽头。
书斋商政,七夕访客
七月七的天,白云东一朵,西一朵闲散漂浮着,象是热得无力般,炽燥的阳光照在雍亲王府的绿琉璃瓦上,反射出淡紫色的光芒来。
在圆明园住了几日,胤禛回了京城的雍亲王府中。因途中天气炎热,他中暑了,上吐下泻,只得躺在府中休养。其实他的病并没有这么严重,皆因眼下皇上身子日渐清减,各皇子间的争斗已至白热化,他索性称病不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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