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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一片笑声,数程东笑的欢。
老六也跟着道:“就是,当初分的可是宅子,也没说分宅子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话说了一半,瞅着程东弟兄俩道:“老八,老九你们四房的也说说。”
程东心里道:“说什么说,东西都被我们爷俩挖走了,说个屁呀。”便没啃声,也使眼色让他兄弟别多话。
这当头,见程东他们四房的不说话,整个就炸开了锅,你一嘴我一舌的,拽着衣领子就差打起来,眼看着事态快要控制不住,只见一个破盆子落在院子当中,咣咣几声,回头一看,程东他爹和他三伯站在大门口,脸色非常难看,身后还站着一些看热闹的邻居。
他们兄弟几个一下蔫了,都耷拉着脑袋站到边上。
他三伯气呼呼的,边走边用拐杖一个个指着道:“一群败家的玩意,拆都没拆就先闹,是不是嫌我们都没死光呀,尤其是你。”他三伯用拐杖指指老大,“你的年龄差不多赶上你四叔了,一点也没当大哥的样子,你瞅瞅周围,程家的脸都让你们败家的玩意丢光了。”
他三伯咳嗽几声,全身气的颤抖着,一只手从上衣兜里掏出速效救心丸含在嘴里。
老三见状赶紧搬把椅子让他坐下,用手在后背上捋了几下,良久他三伯才平静一些。这时他三伯瞅了瞅他们,叹着气道:“唉,祖宗有德,我也不骂你们,都给我进屋里。”然后吩咐老三让邻居们都散了。
屋子里,他三伯和他爹坐在上方,哥几个等着俩个老爷子训话。不想,他三伯让把梯子扶正,叫老大的儿子,爬到大梁上去取祖宗留下的东西。
程东哥几个都睁大眼看着,不到一根烟的功夫大侄子从上面下来,怀里抱着一个木匣子,恭恭敬敬送到程东他三伯和他爹面前,他三伯没接,让老大儿子先拿着,吩咐他们哥几个搬来桌子、祖宗牌位,洗手后领着他们磕头、上香,过场走完,这才接过匣子。
“祖宗在上,不肖子孙本不该取下镇宅之物,无奈,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祖宗在上,还望体谅子孙重建老宅的一片苦心。”他三伯说完便打开匣子。
程东以为匣子里放着什么金银之类的器物,不想,却是把乌黑断剑,剑柄上刻着云纹,一直延伸到剑身,两面都是一样,也没开刃。
心想,一把没刃的断剑还当个宝,搞的神神秘秘的,估计青石里的东西也是个废品,早知道也不跟他爹趟浑水了。
程东可不知道,这断剑正是他爷爷从山洞里带出的那把,粗看像是驱邪镇宅的普通剑,却不知这断剑也一样锋利无比,以后倒是救过他几次性命,当然这是后话。
他们哥几个一看,木匣里装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都有些不相信,指指点点互相低声议论着。
他三伯把剑放进匣子里,坐端正,眯起眼道:“都看清楚了吧,还争么?”
他们哥几个,赶紧自我批评一番。他三伯见状,便让老大把匣子收好,叮嘱他不许打它的坏主意,只能传给儿子,绝不能卖掉。然后和程东他爹准备走人。
没想到,老大却说了句:“三叔,青石台阶让人砸断了,中间空的,好像有东西。”
话音刚落,程东的脑子就感觉像被砖头砸了一下,暗骂老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拿双份。忙偷偷看了看他爹。
他爹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稳稳地站在他三伯身后,使人联想不到他就是主谋。而程东越是偷看他爹,就越觉的凌晨干的事是在做梦,恍惚地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他三伯听到老大说,迈出去的脚又伸了回来。程东生怕他三伯会刨根问底,到最后落个给别人做嫁衣的份,手心不自觉地开始冒汗。而后,他三伯说的一句话差点没吓死他,绷得紧紧的弦终于断了。
他三伯坐定后,冷不防扔了句:“四弟,你告诉大伙怎么回事。”
程东心说,完了。紧张的望着他爹。
他爹却不慌不忙的掏出烟,深深的吸一口道:“青石里面确有东西,我取走了。”
话刚落下,底下像炸了锅似的议论起来,声音也大起来,他三伯用拐杖敲几下桌腿,底下才安静了。
他爹继续道:“别的我就不说,你们爷爷分家的时候,把宅子里藏得东西也分了,具体是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各屋心里清楚。我想说的是,家和万事兴,不管有什么事,各屋都互相帮衬着,不要成天唧唧歪歪,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互相商量着便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们三叔和我身体都不太好,说不定,那天腿一蹬就见祖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