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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教训教训他。
而我的眼睛,正毫不客气的打量他的私处。
柏彦红着脸,快要抓狂了。
我皱皱眉头,疑道:“好奇怪的味道?好象是……”
“干!别人的事不要管那么多!”柏彦爆发,推了我一把,开门甩门。
碰!
我微笑,重新走上楼,继续收看郭力大战令狐。
作弄柏彦不仅必要,还是绝好的娱乐。
现在的电视屏幕上有几个画面。
老张出门了,陈小姐一个人在房间里看TVBS连续剧,既没有哭,也没有乱摔东西,一切都很自然而然似的。
王先生躺在床上休息,翻来覆去的,王小妹一个人坐在书桌上写功课,橡皮擦涂涂抹抹。
颖如洗了个澡,然后打开饼干盒子,吃着洋芋片,一边看书。
柏彦在浴室里不停地洗澡,将莲蓬头对准屁眼猛冲水,一手拿着肥皂用力地搓着腰部以下。他的表情像是在泄恨一样,接着又在浴室里抓狂,用拳头殴打着瓷砖墙壁,直到墙壁上突出几道血红。
而郭力跟令狐,持续没有意义的对峙。
你也许会想,这样的误会根本不能算是误会。
怒火攻心,只要情绪滚烫的时间一过,彼此都有机会冷静下来。
但。
羞辱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他不单单是一种表象的情绪,他的根盘扎在人的最底层,那是能够消融人类本质的腐烂剂。
第九章 二分之一的机率(3)
自尊心一旦腐烂,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
郭力坐在椅子上,低着头,闭着眼睛。
令狐站在床边,呆呆的看着凌乱的床单发楞。
我看着屏幕中的两人,原本相爱的两人。
想起了以前高中时的往事。
高二那年,班上跟我最要好的同学,叫阿志。
阿志有一天跟我借刚买不久的野狼机车泡美眉,当天晚上,阿志一脸抱歉的把我叫出去,跟我说机车被干了。
我很生气,非常的愤怒,但除了白费力气瞪阿志以外,我什么也没做。虽然那机车可是我整个暑假打工挣来的。
第二天,我们两个人在学校碰头,什么事也当没发生过。
因为这只是一起急怒攻心的单纯事件。
然后我必须举一个有所不同的例子。
大学,被退学的那一天晚上,把我死当的民法老师打电话给我,狠狠地将我羞辱一番。
“我就说你过不了这学期,是不是?你这种废物废到骨头里了,什么事都做不好,现在把你当掉也是为了你好,你最好明天就去路边摊见习人家是怎么做面的!”
我挂掉电话。
直到现在,我都想杀了他。
所以我的床底下总是藏了一桶汽油。
只要哪一天我觉得生命空虚不再值得留恋,我就会拿起那桶汽油,骑车到早已背熟的地址。
这就是羞辱与怒气的天差地远。
一个人最无法忘记的,永远都是自尊心被冷酷剥夺的那一瞬间。
有些东西,被拿走以后,就永远也拿不回来了。
或者,你常常自以为忍一时胯下之辱就可以换来些什么美好的愿景,但耻辱会永远存在你的梦境,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被谈论,就像我们提到韩信都免不了要说说他当初钻进小流氓跨下时的糗样,韩信这笨蛋从此钻了跨下几千年。
又,等到你有机会拿些什么很像自尊的东西还给自己时,你会发现,干,如果我当初没有被剥掉这些东西,我现在怎么可能是这副德行?韩信如果地下有知,一定宁愿自己没称过王,也不愿钻那次耻辱千年的跨下。
“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被拿走以后!就永远也拿不回来了!”
令狐号啕大哭。
“……”
郭力的鼻子喷出不屑的气息。
令狐坐倒在地上,全身屈成一团发抖。
“你还记得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诺言吗?”令狐抬起头,他整个人已经毁了。
郭力的身体一震,但很快又恢复钢铁一般僵硬。
“你忘记了吗?你说,如果我觉得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继续呼吸下去的理由,你会陪着我终结一切,所以你要给我所有所有的快乐,是不是?”
令狐的语气像漂浮在海水上的破烂塑料袋。
郭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