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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和得意,“我们江湖世家,不像那些商贾或者官宦,家里头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像我们齐氏,只准娶一个老婆,儿子们的出息也都看各自的修为和本事。”
良久不见阿九回应,齐遥正想开口问“怎么了?”,又想到阿九的脾气,若她不想和自己说话,就算问一百句,她也是不会答的,只好忍住了问题,她不言,他就不语地继续跟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的台阶还一眼看不到尽头,忽然前方响起了阿九低沉而有些幽怨的声音,“我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我的娘亲在生我那天血崩而死,我的爹爹也在一年前重病身亡。”
齐遥楞了一楞,脚步立刻就顿住了,阿九却似乎浑然未觉,“我小时候身体里有余毒,所以一直都痴痴傻傻的,所以爹爹在的时候只懂得窝在他怀里撒娇,并不能体会他的辛苦,因为发生了一些变故,爹爹死的时候我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后来,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后发现自己竟然不傻了,我好高兴自己能说会笑了,可是。。。可是我却没有爹娘了,我成了一个孤儿。”
“齐遥,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呢!你有爹有娘,还有两个哥哥,他们都疼你,爱你,关心你,对你好。我好想过这样的生活!”阿九的声音透着浓烈的渴望,“我知道,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但是,我想让我的孩子过上这样的日子。”
齐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绷得紧紧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一般,难受极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身前这个时常会与他斗嘴调笑,绝大多数时候都明媚照人的女孩子还有这样凄惨的身世。他不知道要不要搭话,更不知道要怎么搭话,所以只好沉默着,任她一吐为快。
“再过小半年,我就要及笄了呢!罗妈妈说,及笄了就可以嫁人了。我等着苏润向我提亲,然后我就欢欢喜喜地嫁给他,和他生几个孩子,幸福快乐地过一生。可是。。。他有要事离开了,一晃两个月了,一点音信都没有,我的梦里他满脸都是血,他一定是出事了。”
少女低低地啜泣着,像投入水波的雨点,一滴一滴打动着齐遥的心,他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臂,故作轻松地道,“你别这样瞎想,我可是听我二哥说起过那位苏公子的本事,他那样的身手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出事了呢?连魔教的巢穴他都能轻松地过,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比魔教更神秘可怕的吗?”
阿九的眼中还蓄着泪花,听齐遥这样说,两只乌黑的眼睁得大大的,望着齐遥,眼中充满了希翼,“你说的是真的?”
齐遥用力地点头,“当然是真的,我齐三公子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你不信可以去青州打听打听的。”
阿九心中的不安和惧意终于消散了一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跟你说这些,你不会吓着了吧?”
齐遥摇了摇头,“哪有!看来你常喜 欢'炫。书。网'把心事藏在心中,其实有些事放在心中太沉了,还是说出来的好,说出来了心情就能轻松一些!”
“嗯!”阿九低着头,继续走路,有些感受她只能自己承受,说出来了,会让罗妈妈伤心,让大家跟着难过,她想给大家一个快乐的家,不想让她在乎的这些人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但,她两世孤儿,都没有父母缘分,总是会偶尔有些感伤。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莫名其妙地对眼前这个只结交了十来日的少年倾吐了心事。
她正暗自不好意思着,忽然看到齐遥皱紧了眉头,她不由问道,“怎么了?”
齐遥一脸困惑,“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正文 九十一章 苦得
经此提醒,阿九猛然想起这大觉寺在乾国地位犹如国寺,在京城香火鼎盛,不论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常上大觉寺礼佛听禅,山脚下更是车马云集,各府院被留下看护车马的家丁小厮,互相攀谈,交流八卦,热闹地紧。从前爹爹带阿九去拜会苦僧大师时,也常须绕开大道,走小路方能避免与人潮相碰。可是今日,不仅山脚之下空无一人,就连这绵长的山道上,竟也只有齐遥和自己两人!
阿九大惊,莫不是大觉寺出了大事?眼前的石阶只剩不过百来阶,阿九虽然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但也再顾不得休息,提起衣裳,就疾步跑了上去。
大觉寺的大门低沉而颓然地掩着,不时从里面飘散出几丝青烟,既没有香客,为何却有如此浓烈的青烟?阿九惊疑不定,心中生出些不祥之感。
门内探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一个小沙弥瓮声瓮气地道,“两位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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