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页)
然,楼主请放心。”寂和对着疏袖浅笑。
“那···我们先走了。”疏袖在一旁一直不敢正眼看听尘。那日她见到寂和才知晓听尘派她出来的用意,看来,她真的是错怪他了。只是那天他着实可气啊。
“嗯”听尘点了点头,又回到桌案前继续阅卷去了。
二人退出弦雪阁向水烟阁走去。听尘抬起头,透过窗,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个人,满眼的萧索冷清。寂和回来了,她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走到一半,疏袖突然对寂和说“你先回去,我忽然想起一些事情。”
“嗯,你去吧,我在水烟阁等你。”寂和微笑着看向她,如春日暖阳一般温暖。
疏袖又跑回弦雪阁。
“吱呀”一声推开了门,听尘心中一喜,又强装镇定。“怎么又回来了。”
“那一日,你着实可气,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寂和在丰城?”疏袖实在忍不住。
“他原本不让我和你说,我这么做,顾全了他也成全了你,不是么?”听尘嘴角牵出一丝苦笑。
“听尘,谢谢你。”疏袖宛然一笑。“药要记得喝,莫要再这么劳碌了。”
“好。”听尘眼中这才有了笑意。早就知道她不应属于他,但总是免不了自欺欺人。
第十九章 十载波澜唱楚些
落叶打着转从树上飘落,楚锦倦倚斜栏。细细地修着指甲,她虽是个杀手,却很注意保养。女子的美貌是资本。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男人么,不过都是见色起意罢了。哪有那么多的好男人让你遇到!男人就是贱,看年轻貌美的,就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生怕化了,碎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他死他也甘愿。一旦你老了,丑了,他们就一溜烟跑了。
女人也是这般贱,总是把男人的话信以为真。海誓山盟,至死不渝,哼,都是狗屁!
这么多年,无论在什么地方,她的身份都没有变过。人前她是俊美妖娆的歌女,在人后便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在勾栏中待了多年,楚锦自以为看透了这世间的男女。她更相信以色侍人的道理。所以她对自己的容颜苛刻得很。
楚锦和安如寄不一样,安如寄喜欢朴素清淡的衣裙。她素有洁癖,也追求杀人艺术。决不会让自己的身上溅上一星半点的血。溅到敌人的血,安如寄会认为是一种耻辱。在这一点上,安如寄和疏袖倒有些相似,这样的人太追求完美了,却都太脆弱。尤其是安如寄那般的女人——一个杀手一旦动了凡心,那她就是死了。
楚锦却和她们不一样,她喜欢华丽夺目的东西,也喜欢杀人的快感。她是个自私又嗜血的薄情女人。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能置人于死地。她就像那带刺的玫瑰,却总要违心地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模样。
所以那个人才会放心她到这污秽奢靡的地方来,往来迎送,虚情假意她总是做得很好。只是每个能得到她的恩客到最后都会死的很惨。她是魇,是最奢华的噩梦。
此时快至黄昏,何少伯与寂和在得月楼上对饮。二人六年未见,大有要痛饮三万场的感觉。两人皆是楼中老一辈的人物,从上一代阁主辞世便一直辅佐着听尘到现在。
“陶朱,听说你花了大价钱从嫣歌庭买来一个女人。”寂和有些微醺,又是一壶罗浮春见了底。
一杯罗浮春,远饷采薇客。九酿葡萄春,朱门金叵罗。月照芳春酒,无忘酒共持。一尊春酒甘若饴,丈人此乐无人知。这是得月楼镇馆的好酒,就被二人这般牛饮。
何少伯脸上有些微红,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楚锦她是个好姑娘,身世也很可怜。”
“你查过她了?”寂和挑了挑眉。
“还没有。”何少伯看着酒杯,低低说道。
寂和一听,面部有些僵硬。“少伯啊少伯,你竟也会有如此糊涂的时候。”
“寂和,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何少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也好,你好自为之吧。来咱们今日不谈其他,只图个快活!”寂和拍着何少伯的肩膀,痛快的笑道。却暗自留了心。
“好!今晚不醉不归!”何少伯也露出了少有的豪气。
寂和和他畅饮到深夜。何少伯过几日又要出门了,下次见面就不知何时了。
何少伯醉醺醺地回到别院中,楚锦并没有睡,正在灯下闲闲阅卷。
看着何少伯归来,她放下手中的书,迎了上去。“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近日天寒,小心灌了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