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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做娘的没有娘样子,当大哥的没有大哥样,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家产拿到手,怎么把弟媳和侄子赶出去,邵子钰怎么能不教训一下他们。
乐 夫人原来是这荣河县一个村子的寡妇,这去县里几回,正好碰到当时年轻气旺的乐大年,一来二去,这就勾搭上了,常往村子里跑也不是办法,乐大年就想出了个办 法,找了个老妪去乐老爷前边保媒,把这乐夫人说的是天花乱坠,又说该有个老来伴,乐老爷娶了乐夫人做填房,其实就是给自己儿子提供了方便。
乐大年也是因此这么多年未娶,和自己继母勾搭上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了,这脸可就丢到北了,两个人在这荣河县里也过不下去。
所以当邵子钰让人把老妪带上来说着这几句话后,乐大年和这乐夫人都不再说话了。
这 是关氏为乐家考虑的意愿,最终还不是死去的老人家脸上蒙羞,邵子钰见他们如此,即刻就把案子给结了,该怎么分就怎么分,出去的时候,这乐大年的脸色还没有 恢复,眼底带着些惧怕,这种事让知府大人知道了,他知道了还没有直接说破,就像是被人拿捏了一个大把柄,今后做什么事都会担惊受怕。
这边的关氏,案子了结对邵子钰千恩万谢之后,邵子钰派人送她回了荣河县。
这件事上,还有一个人也蒙羞了,那就是荣河的知县何大人。
全程听下来,何大人越发的无地自容,他当时会那么判案子,肯定是收了一定的好处的,但邵子钰之后并没有追究他这个事。
邵子钰是不想去追究,这各县中哪个没收点银子办事的,他怎么可能禁止的了这种已经形成了的恶风,他能做的,就是在他出任的这三年里,让他们自觉地收敛一些。
一 天后送关氏回去的阿九回来了,县衙那边把最后如何分着家产的事也监督完毕,关氏分了一间铺子和大部分的银两离开乐家另外住去了,乐家的宅子和其余两件铺子 就都留给了乐家长子,而将来还会不会有什么关于继母和继子之间的闲言碎语传出来,那已经不是谁能保证的事儿了。。。
这件事过去后,入了夏的彭城格外的安静,七月到九月,衙门里是半点事儿都没出,兴许是荣河县的案子对他们起了警示作用了,各县处理事情也都是小心翼翼。
九月的彭城白天依旧是热的没法出门去,到了夜里稍微凉快一些,很快就是秋收的季节,九月中一过,百姓们开始忙碌了起来。
邵子钰外出巡查了一趟,三四月的雨水冲垮了不少庄稼,今年的收成肯定是要减半了,不过及早拨了银子下来,下半年也不会过的辛苦。
邵子钰走了几个村子深知治标不治本这个道理,河堤是护住了,河道冲不垮,但雨水一多,庄稼要淹死的还是会被淹死,大雨时候庄稼田里的水很难往外排。
林清苒得知后随口提了一句怎么不在农田里修河渠,邵子钰举一反三就想出办法来了,村子里有河道湖泊的,这件事解决起来就更方便,主要还关系到排水的工具,防止排水时候淤泥堵塞,也是尝试过好几回,花了不少时间才终于有了定论。
而也就是在邵子钰忙着想办法的时候,他没怎么报希望,去年十月就离开了彭城的酒老七,忽然托人给他送回来了一封信。
酒老七算是个守信用的人,带着乐娘和邵子钰给他的银两,去找失踪多年的愁老三去了,当年他们分开也是因为意见不合起了点内讧,愁老三能去的地方酒老七都去找了,终于在一个月多月前有了消息。
不过人是找到了,情况不甚乐观,愁老三当年受过伤,没看好,积累成了旧疾,十几年过去,这身体是每况愈下,几年前还中风过,酒老七找到他的时候,除了意识还清醒之外,话也说不全,握个手都抖个不停,没办法长途跋涉带回到彭城来见邵子钰。
信中写着,酒老七也问起过当年劫案的事,愁老三的表现挺激动的,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如果真的要问什么,得邵子钰亲自跑这一趟了。
酒老七呆的地方从彭城过去得半个多月,当年的劫案活下来的人没几个了,凡是能有点蛛丝马迹邵子钰都不会放过,这一趟他肯定得去。
回了知府邵子钰把信给林清苒看了一遍,林清苒知道拦不住他,把涵哥儿这样留在家中这么久林清苒也不放心,于是给邵子钰收拾了衣物,让他带十一或者阿九一起过去,嘱咐他,“来去路也不少,中途该休息的还是要休息,不要忙着赶路就不顾及自己身子了。”
邵子钰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