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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十八岁那年剿灭了盘山窝据的大批马贼后,太子到荆州体恤士卒,视察军情。谁知就在他来的第一天夜里,太子酒后闯到南郡太守府后院,陈萱如此美艳,都被这混账太子给撞见。他善用权术,心狠手辣,且毒计百出,是个见利忘义的阴险小人。”金文丰说的恨意都写在了脸上。
“她难道被……”任香以为陈萱被太子侮辱了,就顺口问道。
“那倒没有,她就算是一个女子,也是学过武术的,太子近不得她身。但万没想到,当夜发生的事情会引出后面那么多事来!”
任香有点明白了,肯定是太子强拆散了二人。
“太子几天后便回了京,大约三个月后,荆州刺史便升了官职,拜了侯,南郡太守被停职收押,那个俊后生逃出南郡,四处躲难。”金文丰平静了许多,似乎越是有变故,越是理所当然,也许这只是旧历磨难的一种麻木。
“逃出南郡,他准备投靠父亲的至交,就是那个荆州刺史。一路上满脑子都是陈萱的身影,思之深切,望之尤甚。”金文丰皱着眉头,目有深情。
“通往荆州的各个路口都贴着他的头像,正在四处缉捕。”
“如此艰险,他又如何去的?”任香听的入了境,紧张道。
“哈哈,当时他怎么会想那么多,略加改装便进了荆州。荆州繁华,人嚷马嘶,市井人马如龙,远比南郡繁盛。经过打听,就到了刺史府门前,正要上前叫门,背后一个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第十五章 浪子红心(中)
“小姐在后门等候多时。’身后那人说道。那人乃刺史府管家。”金文丰咳了几下,又接着说道,“青梅之情,其意绵长,佳人在彼,随即相见,一阵兴奋,早把一路疲惫忘却了。”
“他父被押,而刺史升官拜爵,事有蹊跷,他可曾想过?”任香听出了一些门道。
金文丰一阵深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看来这女子还真是聪明,足见她见识广博,看起事来入木三分,绝非凡女可比。”
想了一会,又道,“陈萱乃真心待他。自他逃出南郡开始,他的行踪早已在她之掌握。她太了解他,他就如生在了她的心里一般,他到了什么境地,会想什么,她猜也能猜得八分。为了他,她的确用心良苦。”金文丰一阵苦笑。此番苦笑后,他眼眸里突然现出无边的落寞和绵绵的长恨。
“他到荆州,定是来投奔陈刺史,他在城门一现身,就有人通知了她。他正在逃亡,举国皆在缉拿,荆州虽是自己管辖之州郡,但太子眼线遍布刺史府周围,还是防着稳妥。陈萱决定让他从后门进来,以绝眼线之扰。进得后园,她便将自己打算依依说之于他。本来她欲想让爹应允将自己许嫁他,此事本已拖延两年有余,现在提出不无过分。如果这次仍旧不许,随即准备一起逃走,如果不逃,他日必生变故!她早在后门洞中藏了金银,就是为备将来不时之用。”
“落难不弃,红心难得。”任香入境。
“哈哈……”金文丰脸色开始有点发紫,脸上肌肉抽动,呼吸也有些不均,似乎是激动所致,“当时也把我……,”金文丰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也把他感动不得,那刻起,他就在心默默认定,此生此世非她不娶。后花园中,二人约定,如许婚不成,就一起出离。”
任香没出一声,他知道自己在听,不必多言。
“陈刺史跟他家亲近,也知两人情意深笃,当下满口应承,将女陈萱许给了他。可接连过了二十余日,陈刺史再没提及半点关于婚约之事,初时他以为因时间太急,刺史一女儿,岂能草草他嫁?隆重举办理所当然,等些时日又有何妨。他又等了一个多月,全府上下全无准备迹象,府中要大排筵宴,怎又没得一人忙碌。”
任香直直的看着前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觉得事有蹊跷,便去催问。后来刺史为宽其心,终于把日子定到一月之后。按照俗例,从那天起,新娘不得与新郎见面,虽然如此,两人还是终偿心愿。一月转眼即便过去,大喜的那天,刺史府一片喜庆,一对新人拜了天地,成了亲,满城皆动,谁不知刺史千金出嫁。”讲到此处,金文丰感觉话讲多了,累。他停下来,休息片刻,想养足了精神再讲,伤太重,影响体力,虽说健壮,但也抗不过如此重伤折磨。
“那天他当真很高兴,喝了很多酒,”声音放低了许多,看来他想一起说完,“摇晃着进入洞房,就在黑暗中完成了新婚之夜。”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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