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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的看守所里,只要有戴脚镣的人犯,那监号里的其它人犯都会给与足够的尊重,因为他们大多是犯了较为严重的罪行才会戴上脚镣的,这些人也许判下来就是死刑或者已经是在等死。惹怒了这种人,哪天乘你睡熟了,干掉你一点问题也没有,他反正是要死的,总不能杀他两次吧!再加上凡是这种人,一定也是在这里面呆得时间长的,自然成长也应该是老大级别的,不过小三要算是个特例。
“张平,给他洗新人澡。”马定刚朝门边立着的一个白面小生摆摆手。然后全部人都站起来,撤进后舍。外面只留下那个张平和陆义。
“唉!来啦!”那个白面小生的声音就象太监,让陆义一阵恶心,全身直冒鸡皮疙瘩。
“帅哥,脱衣服,来,我来帮你。”就要伸出葱葱玉手去解陆义的裤扣。
“不用,我自己来。”陆义连忙阻止他的动作。
“哟!人家帮你还帮错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平不甘的缩回伸出的手,又称说话之机,兰花指轻点陆义结实的胸腱,陆义脚下一滑,让了过去。不过。还是让张平的指尖滑过陆义的胸肌,张平总算是没有白忙活一场。
被张平触着,陆义的鸡皮疙瘩再次浮现,还打了一个冷颤。
马定刚蹲在后舍门口,嘴里叼着一只烟,看着张平在用洗衣粉洗陆义刚脱下来的衣服。这张平洗衣服还是讲究门道的,只洗了的陆义衬衣和裤子,然后晾在一根被单布搓成的绳子上,绳子两头吊在钢筋网上。陆义把自己的内裤也洗了,晾在一起。
“你那套马哥看中了,这套换给你了。”张平适时递上一套衣服,又趁机欣赏了陆义的肌肉和完美的身体。
陆义盯了他一会儿,那套衣服是他最得意的一套,他用半年薪水买得,还没有穿几次,就这样轻易的被劫走了,他真有些不甘心,可是一想到人在屋檐下,就忍了下来,接过衣服穿上。虽然小了点,但勉强还是可以穿,比起自己的那套来,当然没得比。
“去哪儿?去哪儿?过来这里,把地蘸干了。”洗完澡的陆义全身轻爽,穿上衣服,刚要迈进后舍门,就被张平叫住了。
“记住啊!以后,你就每天抹地板,早、中、晚各一次,这是专抹外面的抹布,这是专抹里面的抹布,这是专门蘸干水用的,不要弄混了。还有啊!抹第一道要洒一点洗衣粉,不要太多,然后用水冲干净,再用干抹布蘸干水,最后要把用过的抹布洗干净晾起来,明白了吗?”张平一边说,一边指着几块抹布给陆义解释。
“噢!”解释得还详细,陆义一听就明白了,依言蘸干了水渍,洗好抹布,挂起来晾干。
“你是我最满意的徒弟,不错,好好干。”张平一副媚相。
『27』第十章:怨气
“所以呀!咱们宁死也不能投降,豁出去在这儿关上几个月,最多一年半载,也就没什么大事了。然后出去照样该干啥还干革命啥。他马定刚不是能吗?还不是十二年,本来就他抓进来时搜的药,(‘药’这里专指毒品,特指海洛因。)也才几小克而已,够判几个月啊!坦白交待,哼哼!十二年!这回够鸡巴小子喝一壶得了。”肥五数落着别人的过失,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所以,打死老子都不说,那两个审我的家伙就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后来,还把我辛苦偷偷藏下的烟屁股给搜出来,回到号子里,又要挨老大们修理。你不知道啊!从我们在监号里打死人之前,这里面是不准抽烟的,现在监号里能开放抽烟,还是我们拿命换来的。”
“这人啦!越闲着没事就越想找点事做,瘾一上来,什么都挡不住。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听说那个倒霉的家伙没有弄到烟屁股回来,我这心里火没一处发,冲上去就是两脚,又接着一勾拳,把那家伙打得躬起腰,另外三个同案一齐上来,左勾右踢,也不知道是谁弄了最后一下,那个倒霉家伙后脑勺碰到了床沿,就慢慢倒下去死了。唉!也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我们倒霉,他倒死了个干干净净,却留下我们还要在这里糟罪。他妈的,这等死的滋味可真鸡巴不好受,真他妈的象是在油锅里炸。”肥五一脸的沧桑和无奈,年轻的心早已皱纹满布,比起八十岁的老头都不如。
“这难道就是为了惩罚犯罪的结果吗?为了公平和威慑,让他们也在惊恐万状中渡秒如年,从而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与无奈。他们本是活生生的人,因为一时做错了事或者说是罪大恶极,就必须倍受这死亡煎熬与蹂躏。可悲!可叹!可怜!可惜!可悲的是人生要有这么一段曲折而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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