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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小的,纯粹的幸福。
我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只觉得心里闷得慌。
我承认我在嫉妒,我在害怕,我在痛苦。
这里有太多平凡简单的东西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比如说在打开家门时,看到的不是飞扬的灰尘,冰冷的家具,而是家人的笑脸,比如说在我失落时会有人牵着我的手,带我漫步在那窄窄的街道上,陪我安静地度过这一天。
当我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这声音确实称得上好听。
似乎每一个字的音调都把握的十分准确,夹杂着一点低沉,甚至可以说是沙哑,却又不会让人觉过于粗犷。
很奇妙的一种组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简单来说就是介于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声音,但又能让你得听的出说话的人是个百分百的男性。
他说了两字“凌消”,我以前从不知道自己这恶心的名字能被叫得如此动听。
我睁开眼睛,想看看来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角落的光线太暗,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很高,四肢修长,应该是属于长期运动的类型
我看着眼前一团漆黑的身影,没有说话。
他似乎在笑,然后从我身边走过,走到窗前,转过身看着我。
窗外,月光并不是十分明亮,但足以让我看清他的脸……一张能够让无数女生疯狂尖叫的脸孔,而且虽然我是男的,我也很想尖叫。
他斜靠在窗旁,轻轻晃动着手里的杯子,笑得云淡风轻。
月光撒了他满身,却掩饰不住他骨子里的那股风情。
真是奇怪,我竟然用风情这个词形容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
但我想不到它形容词,好像无论怎么形容都很平淡乏味,道不出他那种独特的气质。
我不知道我到底盯着他看了多久,他也就那么站着让我看,直到我翻然醒悟的时候,他手里的杯子已经空了,我看了看杯子里剩下的一点液体,好像是橙汁,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些搞笑。
他看到我终于回魂,勾着嘴角笑了笑说:“我是楚炎翔。”
哦,就是那个害我有一段时间每天风里来雨离去,生理备受折磨,心里备受摧残的“炎翔哥哥”。
“幸会。”我皮笑肉不笑,他方才在我心中建立的美好形象已经倒塌了大半。
“真冷淡”他用手指敲了敲杯子:“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和你一睡成名的人,你就这样对我?莫非你讨厌我?”
他美好的形象瞬间倒塌完毕。
我抽搐着脸说:“不,很感谢你让我在有生之年也能辉煌一次。”
他没有答话,只是又轻轻的笑了一下。
他的笑容总是若有似无,从容淡定,或许在别人眼中,这种笑让他显得十分神秘、优雅,但其实两个字就能将他的本质形容的淋漓尽致……虚伪。
真想撕下他那层脸皮,看看隐藏在那副虚伪的皮囊下的真实面貌。
他的右手搭在窗台上,食指正轻轻敲着窗的边缘,半响,缓缓说到“你是不是有些想责怪我不出面澄清流言?”
“不敢。”
“你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我竟然不知道我的脸部肌肉已经进化到能表达如此复杂的思想感情的地步。
他抬手用食指关节划了划下巴:“我猜你正在腹谤我刚才的那句话。”
啧。。。。。。这人。。。。。。
我摇头:“我正在感谢你让我发现了人的面脸部肌肉能如此神奇。”
他噗地笑了出来,笑得很没形象。
我。。。。。。有些怀疑自己看花眼了。。。。。。
估计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他低头看到我的时候也不禁楞了一下,然后又淡淡地笑着说:“你一定以为我和别人相处时会时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不表现自己的真实情绪,那我告诉你,我是人类,不是机器人,不可能完全不表露自己的情绪,所以也不会想多此一举地做这种事。”
不好意思,你不说我还真以为你是最新出炉的人形机器人,功能齐全,设备先进,无所不能,即将拯救全人类于危难之中。
他看我不再说话,识趣地转身关小了窗,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你也应该多对别人敞开心扉,越是封闭自己,就越寂寞。”
说完后他优雅一笑,走向了舞池,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