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页)
能为了方非尽付出什么?”
苏晚气得别开头去,这个人还真够无聊的,把她拉到这里来,介绍给方秋荻认识一下,就是为了让她明白自己作为一颗弃子的身份吗?他现在事业感情双丰收了,她是不是弃子与他何干?更何况她压根就没想过和方非尽在一起过,又有什么必要去做一个像方秋荻或孟涵这样的人,让方维鸣给她几分青眼?
“你不是想和方非尽在一起吗?你不是想得到方维鸣的认同吗?好好地看看,外面那个人——方秋荻,那就是你的楷模,你要让方维鸣知道,你配得起他们方家——用你的能力,你的才华,你的手段,坐到方秋荻这样的位子;而不是……,”他唇角漾起一丝讥诮:“用你那些毫无用处的倔强和坚持。”
毫无用处的倔强和坚持。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们分别时那一场现在看来极其可笑的争吵和僵持,她转过脸来冷冷道:“你有什么权力对我指手画脚,你是我什么人,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锋寒勃然变色,她腰上陡然一紧,他细长上挑的凤眼微微眯起,那是暴风雨前宁静的先兆,她咬着唇毫不示弱地回瞪道:“江上白已经死了,他认识的那个苏晚也死了!现在的你,和现在的我,没有任何瓜葛——你没有任何立场、权利来对我的生活指手划脚!”
“没有任何瓜葛?”细长的凤眼已眯成一线,微微透出的明灭光芒,无不显示顾锋寒的耐性,已经到了最危险的边缘,只差那么轻轻地一拨,她便会被他捏得粉身碎骨,魂魄消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信不信,我……”
“我信!”一双秀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回击却是极低极低的,几乎被一阵一阵异域风情的歌声淹没掉,却是如此清晰地敲击他的耳膜:“我信!我信你会让我付出代价,是不是?我知道你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把我捏得粉身碎骨,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是不是?我不在乎——和你顾大少爷相比,我一条贱命算什么,你甚至可以明天就把我从银河大厦三十九层丢下去,我不在乎!”
一抹轻蔑的笑从他脸上掠过:“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不怕死的,更不怕粉身碎骨身败名裂——八年前我就知道了,你以为我会笨到拿这些东西来要挟你么?”
苏晚警戒而疑惑的目光在他脸上梭巡,那志在必得而又盛气凌人的目光似乎在嘲笑她现在的处境,马上她就醒悟他要用什么来要挟她了——她浑身一阵冷汗,她现在,她现在可不就乖乖地在他手下做事么,他手上多得是可以要挟她的东西!
方圆天地是怎么被他强行收购的?
她又是怎样在明明白白地拒绝他之后,乖乖地送上门去,他毫不吝惜地把之前送给她的溢美之词,全盘转变成对她嘲笑的武器,结果是……结果是她乖乖地接受他以前的安排,和他在一层楼做事,而这一切的目的,都不过是为了现在这一刻,这一刻对她的嘲讽、鞭笞。
苏晚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唯一支撑她的是顾锋寒仍勒在她腰间的手,他轻笑着低下头去,深邃幽远的眸子里掩饰不住他此刻的得意。他拿准了她的这些原则,这些坚持,他认识她的时间足够久,久到他知道她的一切弱点,所有命门。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灼热的刺痛感从左腹传来,好像是泰国菜里浓重的咖喱刺激到胃,她紧紧地攥着沙发,孤注一掷:“我不在乎了,你说得对,我的那些原则、坚持都很可笑,很无用,所以……我放弃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你愿意怎样都好,都随你的便吧。方圆天地是你的了,你愿意它方她就方,你愿意它圆它就圆;柚县是你的了,水边的阿狄丽娜……都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一股无边的寒意从他心里蔓延开来,一瞬间他竟有失去她的幻觉,她蜷在沙发上,看起来软弱无依。他轻轻地一使劲,她蜷得更厉害了,几乎缩成一团,苍白的脸上隐隐约约透出的血丝,仿佛描在白玉瓷瓶上的细细红线,那细细的红线是如此脆弱,仿佛一触即断。他轻轻地把她抱起来,她像一个婴儿一样蜷成一团,流金溢彩的墙壁在她眼前旋转,黄绿玫金等无数不同的颜色在晃动飞舞,他焦急的呼唤吞没在异国歌手深浅轻重的吉他声中……
“晚晚,晚晚?”方非尽一进餐厅,看到的就是顾锋寒抱着苏晚往外冲的情景,他跟在顾锋寒后面,一边拽着方秋荻问道:“姐,出什么事了?”
方秋荻也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方非尽掏出几张钞票塞到她手里要她自己打车回去,转头钻进自己的车,追着顾锋寒的车飞驰而去。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