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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澜侧落魄到如今,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白若娴也常常想着,如果,当初他没有救下自己该多好。
楚澜侧步伐很不稳,但他还是强忍着痛意走到她面前,地上留下几滴血印,他看着白若娴脸上的面具,伸出手,将它取下。
白若娴清澈的眸子犹如当初,只是如今,她的眼中有了丝泪光。楚澜侧抚过她的眼睑,道:“我一直以为,若娴是不会哭的。”
即使声音再怎么变化,但语气中的温和是始终没有变的。即使,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他也没有因为所遭受的一切,而愤世嫉俗。两人如同初见的那一般,所有的误会、内疚像是渐渐烟消云散。
“离开祁国,再也不要回来了。”祁国这个地方,对一些人来说,是仙境,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则是地狱。白若娴不想再从祁国看见他,更不想再把他推向万劫不复的境界。
“你真的不要和我一起离开吗?”楚澜侧是放心不下她的,她瘦弱的身子,已经承受了太多。即使,知道她离开的机会微乎其微,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白若娴目光有些黯然,嘴边露出一丝笑容,摇头说道:“有缘再见吧。”
她放走楚澜侧,对楚澜君而言已经是一种背叛了。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她都要留在楚澜君身边,帮他渡过所有的难关,承担下一切。
楚澜侧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锦囊上粘有一些泥土,上面没有丝毫的血迹。
“生死之际,打开它,它或许可以救你一命。”楚澜侧知道她所处的世界是多么危险,将来她若有难,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她。
白若娴点了点头,微笑着收下了,在他离开的时候,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欣慰,总算是离开这个牢笼了。沈陌迟命人将楚澜侧安全的送出楚国,回宫的路上,他拦下了白若娴。
“为什么要那么做?”是质问的语气,他的眼中有些失望。
白若娴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是指什么。见她神色茫然,沈陌迟叹息道:“为什么要伤害小皇子?”
白若娴只觉得头脑一阵疼痛,她身子有些不稳,险些倒在了地上,沈陌迟扶住了她,却听闻她说道:“小皇子受伤,和我有何干系?”
“白若娴,你想分散皇上的注意力,救出废帝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沈陌迟抓着她的手臂,压低声音怒斥道:“但是,你用伤害小皇子的办法,去分散众人的注意力,这个不可以饶恕!”
额角的痛意加强,有什么像是想要呼之欲出,白若娴头上的痛意越来越重,她拉过自己的手臂,坚定道:“我没有伤害小皇子!”
总是感觉记忆像是缺失了一块,白若娴想到皇子摔倒在地的情景,不知为何心中一紧。
沈陌迟与白若娴两人一起长大,他明白白若娴不是喜欢说谎的人,但宴会上的情景他是看的清清楚楚,白若娴在端起酒杯的那一霎那,将手中的玉石直射向李鸿文。而那玉石,是桌案上的点缀之物,每个大臣的位置上都会有一颗。
第106章 立刻接旨
当时,面具遮挡住了她的脸,沈陌迟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可以感觉到,她的目光冰冷至极。
看着白若娴跌跌撞撞的向玉华宫的路线走去,沈陌迟恍然间有种错觉,好像宴会上和眼前的白若娴不是一个人。
沈陌迟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楚澜君,事情总有些让人感觉不太对劲,但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
“李太师。”楚澜君走到天牢之中,没有带任何的随处,也没有公开审问李鸿文。
一套虚礼过后,李鸿文从衣袖中取出他所捡到的那颗玉石,容颜有些苍老,但眼中却是格外的清明,道:“皇上,您若可相信老臣,拿着这可玉石去龙祥殿对比一番,就会查出凶手是谁。”
玉石不是从白若娴的桌子上掉下来的,而是从她身边一位文臣所坐的地方,发现了一块缺失,他将玉石对上那块痕迹,刚好合适。楚澜君勃然大怒,下命立刻抓捕那名文臣,他公开审问了李鸿文,虽然让小皇子受不是他有心之举,但也和他脱离不了关系,便将李鸿文官降三级,贬到地方去任职。
沈陌迟得知这一切,有些震惊,他将当日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想了一次。心中越发不确定那天所见到的一切,难道,真的是误会她了吗?
白若娴在玉华宫的亭院舞着剑,看着那棵抽出新芽的柳树,她将剑直直刺向树的躯干。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剑锋似乎只在柳树的表皮处划过,然而,倒下的却是半棵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