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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我错了!”夜郎惊慌道。
“真那么怕他?”
夜郎沉默片刻后,正色道:“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敬。他不是我的亲哥哥,却对我如兄弟一般。”
夜郎平日里桀骜不驯,但他的内心深处是极为自卑的。这种自卑源于他的父亲。莫非能够体会。谁对他好,他便会对谁好。
长平殿的宫人传来午膳。夜郎便毫不客气地留下了蹭饭了。
智海回来时,二人吃得正欢。智海沉着脸问:“《君策》背完了?”
夜郎老实地回答:“背好了。”
“回去把它誊写三遍!”智海凉凉地说。
夜郎求助地看向莫非,莫非气定神闭地喝着汤,对他视而不见。他只好哀怨地走了。
“吃醋了?”莫非问道。
智海沉默不语,眉间锁满心事。
“听说你出宫去了。是不是他出问题了?”莫非警觉起来。
智海面含痛色:“我替他诊过脉了。病入膏肓,枯木之相。药石无用了,最多能撑半年”
莫非环住他的腰,柔声道:“要不,把他接进宫来?”
智海叹了口气:“还是不了。宁氏父女一旦动起手来,我在意的人都会成为我的软肋。疏远他倒是保全了他。”
第119章 恬淡的幸福
七月初七,莫非的生日,也是传统的七夕佳节。莫非自己没有记住,有人却帮他记住了。智海下朝后,莫非刚刚起床洗漱完毕。沉鱼宫的小太监送来一束新鲜的虞美人,说是九王爷恭祝莫小姐生辰快乐。
这个时代能收到别人送的鲜花真是一件奇事。莫非欢喜地收下了,随口问了句:“九王爷怎么不自己送过来?”
智海凉凉地说:“只要他不怕被罚背书抄书就尽管来。”
莫非失笑道:“你确定你不是公报私仇么?”
智海慈悲悯人地说:“怎么会?我是在磨炼他的耐性,教他如何为君。”
早膳过后,智海要带莫非出宫为她庆生。莫非说:“不如将你母亲一起带上,让她也热闹一下。放她一个人在宫中,如果宁氏父女做事阴损事就不好了。”
智海笑道:“不用了,娘亲她喜静。二则宁氏父女现在还没有和我翻脸,他们不会对娘亲不利的。何况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生孩子。”智海低声道,“算算产期就在这几天了。我们在宫中宁采菲也生得不安心。我们何不与人为善,让她安心地生呢?”
莫非笑着直骂他是狐狸。
望京繁华如昔。智海一身白衣,长眉入鬓,乌发如云。比起当初一身僧袍更加阳光帅气。眉宇之间的慈悲悯人被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所代替。
东篱民风开放,当初和莫非一样在回音寺追捧智海的女子多已嫁为人妇。新一拨的少女们借着七夕乞巧要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艺。七夕灯会定在晚上。现在是白天,街头也不乏盛装出行的少女。她们毫不客气地将目光投向智海,大胆的甚至当街对智海猛抛媚眼儿。
莫非因为智海要低调出宫,便简单地穿了件淡黄色的纱衣。不施粉黛,连一件首饰都没有佩戴。
莫非说:“男人!”
智海嗯了一声。
莫非酸溜溜地说:“很多美女在给你送秋波呢!”
“红颜如枯骨。”
莫非恨恨地说:“那我呢?”
智海认真地端详她片刻:“你不是枯骨。”
莫非窃喜,等着他说句好听的。智海果然不负她所望地补了一句:“因为你连红颜都算不上。”
莫非燃烧了,重重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平时莫非也经常这么干,智海只是一笑了之。今天这厮却在大街上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哟————”声调凄厉,尾音绵长。俊美的脸上也配合地显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街上行人纷纷驻足,垂涎智海美色的少女们更是对莫非横眉竖目,指指点点。
莫非大窘,提裙便跑。智海忍笑追了上来道:“跑什么?我这个被*的还没有跑,你行凶的倒跑了。”
莫非狠声道:“你是故意害我丢脸的!”
“怎么会是丢脸呢?”智海正色道,“你没那东西可丢!”
莫非:“”
智海把莫非带到醉金楼面前。莫非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裙子:“我这样也能进去?”
智海似笑非笑地说:“如意江馆你都敢进,醉金楼就不敢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