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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来骗她?目的何在?真的是为了娶莫非得到莫府的家产吗?可是,宿主没有留下过笔迹,但荷包和细绢让香曼一眼就能认出出自宿主之手。这太难解释了!
楚润枫随莫老爷走进书房时,莫非握着一支笔眉头深锁。莫老爷无声地退下了。楚润枫温柔地说:“非儿今日可是练箭练得乏了,想习字了?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话虽这样说,但却没有离开的的意思,直接接过莫非手中的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刚劲有力的“非”字。
这些天楚润枫来莫府陪莫非的时间很多,不是练射箭就是品茶聊天。莫非觉得很惬意,天天有美男相伴。她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找到恋爱的感觉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夜郎的事一点头绪也没有。那妖孽可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指不定哪天会出现在她面前。为了更好的应对,她必须在他下一次出现在心里有个底,也能好好应对。
莫非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嗯,锦玉公子的字写得遒劲有力,当赏!”
楚润枫和莫非相处下来,对她偶尔的顽话也并不在意。“心之所系,唯有一‘非’耳!”
莫非懒懒地接过笔,在“非”字下面歪歪扭扭地写下一个“心”字。楚润枫神色大变,沉声唤道:“非儿”
莫非忙说:“这是我乱写的,不是说你,是说我。当初有人给我测字,说我若动心,便是‘悲’了!你也别急,测字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楚润枫俊脸瞬间变冷,淡淡地说:“测字之人可是智海?”
上午的阳光透过半卷的窗帘暖暖地照进书房。莫非却感到了深深的寒意。见惯了楚润枫温柔和询的样子,这样的楚润枫让莫非有点手足无措,她急急地辩解道:“润枫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智海真没有男女之情之前我的任性胡为伤了你的心,那是我失忆前做的事,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如今天下皆知我聘于你为妻,近日市井之中更是盛传你对莫家礼遇有加。难得你不计前嫌,对我一如既往的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我是块顽石,你为我所做的点点滴滴都会蚀空我的心。只是,我没了以前的记忆,我和你之间只能从零开始”
莫非越说下去越不对味,这都乱七八糟地说了些什么啊?俨然是被捉奸的小媳妇对丈夫的辩解。而楚润枫仍是缄口不语,神情冷然。莫非心里彻底没有底。
良久,楚润枫叹了口气,语气回暖,怅然地说:“非儿,我是痛心啊!你失忆了,不记得你爹了,也不记得我了,但是,你却记得智海”
穿帮了吧?莫非暗骂自己猪脑子,怎么没有记起这一茬呢?她嗫嚅道:“那个你是知道的,我对智海”
楚润枫笑了,如沐春风,书房里冰寒的空气回暖了。他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对他无心。对我,亦无心”
莫非纠结了,他说的是实话没错。但实话伤人,面对笑得纯净无害的楚润枫,莫非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楚润枫轻轻揽过莫非的肩头,说:“如果非儿心中无我,那是我做得不够好!你我迟早是夫妻,与其将来做对怨偶,不如现在好好相处。非儿大可放心地对我敞开心扉,那谶纬之术不可尽信,测字一说纯属胡诌。我只盼着能与非儿相亲相爱,举案齐眉!”
相亲相爱,举案齐眉!好诱人的未来!莫非有点迷茫,有点愧疚,但更多的是感动。
楚润枫在离开莫府时,附在耳边对莫非说了句话:“四月十六是我的生辰,我希望非儿能与我同庆!”
离四月十六不过几天了,楚润枫现在告诉她应该是一种邀请。靖安小侯爷二十岁生辰,望京城中达官贵人莫不前去庆贺。楚润枫请她一同庆生,无疑是要把她推到众人面前。靖安侯府与莫府的联姻,将由私底下两家的协商转变为对外公开的默认。从中也看出了楚润枫对这桩婚事的重视。莫非有些茫然,从来没有参加过那样大型的宴会,衣饰言谈都要多加小心。楚润枫提前告诉她就是为了让她有所准备吧!那么,是不是也在暗示她应该为他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呢?他一定是极期待的,莫非想到他来日来百般的呵护,的确应该备礼相谢!
莫老爷那里显然指望不上出什么好主意了。让他给楚润枫备礼,他一定是花大价钱收罗奇珍异宝。楚润枫身为靖安侯独子,什么宝贝没见过?再加上他清淡如风的性子,想必那些俗物也入不得他眼。莫非想到了田紫月,但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厮大大咧咧的性子想得出好主意才怪!送什么好呢?这个时代荷包汗巾之类的物件是情人之间相赠的最佳选择。且莫说莫非不会女红,那堪堪的一针一线是带着对情郎的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