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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曾至的墓地远无意料中的荒凉,坟茔前,祭品满盈,香烛未熄。苏昳宸正惊疑间,已有两名劲衣人仗剑相拦。迟溯亦匆忙拔剑,挡在苏昳宸身前。一人轻言:“客若误入,便请回。你我无怨。”苏昳宸冷哼一声,迟溯当即与二人缠斗一起。方才之人独自撑下迟溯的剑刃,侧首对另一人道:“刃,通知庄主。”另一人闻言便退,毫无迟疑。
苏昳宸只于一侧立着。迟溯已是渐渐占尽上风,最后一剑直逼对方心口。一声兵刃交接的脆响,迟溯的剑刃已脱手偏飞而出。一抹素白的身形飘然落于眼前,轻言:“不知焰何处得罪了阁下,竟要置之死地?”迟溯望着身前的少年,一阵怔忡。虽是换过素白的衣裳,湿发未结披散至腰间,却仍是那时的少年。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全无方才的凌人血腥,连眉眼都柔和的恍若秋水。
见来人并不答话,少年亦不欲多做
1、彼岸 。。。
纠缠,轻道:“若焰有失礼之处,但请见谅。只是,这里毕竟是先妣的祭地,或会惊扰亡灵。二位请回吧。”苏昳宸迟溯闻言俱是双双怔住,少年见二人无意,转身正欲归去。苏昳宸沉声道:“苏言洛!”少年迈出的步子瞬间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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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 。。。
少年回身,并不清明的月色下,虽看不清来人的容颜,仍是清晰地觉出那迫人的气场。少年不自觉地轻退一步,终是点步掠去。转瞬便消匿无踪。刃焰两名侍从亦随之掠去。苏昳宸的脸色当即寒彻,面沉如水,转身便回。
迟溯惶急跟上,试探问:“主上,是九殿下?”苏昳宸冷哼一声,愤言:“我可教不起这样的孩子!要迟夜去查清楚这里,明日打点行装,启程回宫。”迟溯惊:“主上,可九殿下。。。。。。”苏昳宸冷哼:“该怎么做,还要我教吗?!”
言毕,苏昳宸拂袖而去,目中满是嘲讽。梓忆,这便是你要我倾心相待的言儿,这样的孩子呢。曾经天赋过人却贪玩的孩子,曾经乖顺巧言只为避过责罚的孩子,曾经哭拜在自己脚下求饶的孩子。一切仿佛都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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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北。
疾驰的马车扬起一路的烟尘。素衣广袂的少年斜倚车内,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僮透过翻飞的车帘,频频回顾飞速后退的景,怅然低喃:“公子,我们再回不来了吗?公子遇到的仇家究竟是怎样的人,萦渊山庄也拦不住吗?”
少年轻怔,正欲答话。一阵凄厉的马嘶响起,马车剧烈地颠簸了下。少年匆忙扶过险些跌出车外的小僮,目中闪过难掩的失措。小僮惶急地望向少年,少年浅笑地抚着小僮的发,旋即出手如风地封住小僮的穴道。小僮口不能言,又行动不得,忽闪的眼睛泛起水色。随之,少年起身,素手掀开车前的锦帘,倾身下车。尚未立稳,久候的侍卫一拥而上,用绳索将少年的双腕紧紧缚在身后。
少年面上仍是淡淡的,隐隐闪过几不可查的嘲讽。用绳子?!不知是该说他们太轻看自己,还是说笃定了自己不会逃走。九年了呢。自逃出冷宫的那日起,便想到会有今日吧。只是不想,如今的自己仍是不会反抗呢。何况,又该逃到哪里?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一次次费尽心力的逃亡,再一次次被送回原点。自己也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吧。若是他肯怜惜自己一回,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好,何至夙染今日。。。。。。
为首的青衣人步过,望着少年,轻道:“少主,得罪了。”少年平静地迎上青衣人的眸子,应言:“迟溯,好久不见。”迟溯轻怔了下,坦言:“是,的确是好久了。少主想想措辞吧,主上已摔了三盏茶了。”少年苦笑:“措辞?!在他眼中,有什么理由让我九年不归再全身而退?最多,只是一死。”
迟溯怅然:“主上要迟夜查过萦渊山庄。。。。。。那
2、初见 。。。
夜,主上也在。。。。。。”少年当即惊住。迟溯低声道:“绳子没有浸水。少主当知,机不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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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至客栈。楼上小阁。
夜幕降。
阁门紧闭。只著了袭衣的少年跪在室中,一桶桶沁骨的冷水接二连三自头顶浇下,打湿了素白的衣裳。少年身子轻颤了下,闭了闭眸子。湿发因着流水的下落,垂在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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