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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圣母,我做过一次圣母已经把自己输了进去,现在我除了想救赎自己谁也不想救赎。
突然陆言面色一变,目光直盯着远处。我不由随着看过去,不远处浓烟滚滚,直冲云端。远远透着几重院子的门,也看到不少兵士抬了桶向前院涌去。
传信之人奔了过来,脚步匆忙慌乱:“陆都统,不好了,不好了……镇衙……镇衙走水了……”
镇衙兵府皆于此地,而与监牢也只有两重院落之隔,陆言乃奉命巡察平远镇武将,若镇衙兵府出了事故,难免没有监管不利之责。
陆言不由皱眉:“前几日刚刚降雨,怎会走水?”
那传信之人摇头:“卑职也不知道,只听说火势是从镇衙西进院开始的,但因为今日有风,蔓延极快,已烧至东侧院的户档室……很快就逼进火器库……”
陆言似是一惊,飞身掠向前院。
我叹息。火器库,顾名思义,若真烧到那里估计陆言这个都统的职位就该不保了,难怪一向心机深沉的他也会慌了手脚。
我瞥了眼身后的陆言随身的两个亲卫刚要开口,却只见陆言的身形竟然在猛然之间一转,一个闪身凌空击向报信的那人!
这突然之变带起漫天杀气,吓了我一跳。这又是哪一出?
然而那报信之人却似乎料到了陆言的去而复一般,从容扬起双掌,接了他这一击!
陆言一击无效,迅速翻身撤了半步,“嘡”的一声拔出随身长剑,剑光如水,直指向那人:“说,你是何人?”
那人忽然哈哈大笑,一把扯了头上的帽子,一头乌黑长发在风中飞扬,映着他琥珀色眸间的张狂无惧,竟然是——张义!
几重天
我怔怔地望着张义,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喜悦!
他还活着,真好!
却见陆言剑尖一抖,目光亦如剑芒般逼人:“西辽达丹部狼王萧毅!”
没有丝毫迟疑,是肯定句——原来陆言一直都知道张义的身份。
不过转念一想,知己知彼,才是兵家之道,张义能潜进大奕朝那么久,大奕朝中又何尝会没有安插在对方的细作?
张义笑笑,却没作声。那动作,是我熟悉地微微扯着唇角——我心中突然一痛,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仿佛有那扯出的,不是他的笑容,而是我心底最深刻的担忧与不安。
远处的火还在烧着,映红了夜色中的天空,依稀能够听到救火声和人声脚步声。然而一切仿佛与陆言无关一般,他只是沉静如水地看着张义:“牢中那人是你的部下,我猜你会来救他。只是……你比我想的来得晚……”
心再次抽痛。又如何会来得不晚?当日中了水清扬的剑,连续奔波引发内伤,在崖边又身受数箭,他能活下来已是奇迹,谁知道他身上的伤,在短短数日是不是能够好全?
又或者,他一向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
此时却听张义淡淡:“来得晚,总比不来强,要不然陆都统的一番心思,岂不是白废了?”
“明知我有布置,你竟还敢来送死,是欺我大奕朝中无人,还是自负武功高强,抵挡得过我这疏而不露的天网?” 陆言声音里威严立现,咄咄逼人。
张义居然笑道:“若你有朋友身陷囹圄,自然也会舍命相救,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
“难为蛮人竟懂得‘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陆言不为所动地冷笑,我却心有感动。刚刚陆言所问的“为什么”,我所答的“下人也是人”,只怕陆言永远不能体会,但是,张义懂得!
这个自诩文明深受礼仪熏陶的人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而他口中的“蛮人”却懂得把一个下人当成朋友!
此时却见陆言一只手执剑,另一只做了一个手势。—瞬时,暗色的夜幕中,亮起数枝火把,闪出七八个手持弓箭的兵士。
箭在弦上。
我忍不住一抖。张义和箭还真是有缘,上回萧战的箭还让我心有余悸,这年头怎么走到哪都是这种杀伤性的利器?我不由看向陆言——这人也真有心,难道这些人为了张义居然守株待兔了这么久?
张义目注着四下的弓箭,笑得淡然:“陆都统,果然是一片苦心。”
“你这招声东击西,实在并不高明。”陆言道,说罢一摆手,竟是命人架了阿呼尔出来。阿呼尔一身伤痕在光线下更显得触目惊心。
张义淡淡瞥了他一眼:“还活着?”
阿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