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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白皙的皮肤让暴突的青筋显得更加明显。
他生气了,还是生得很严重的气。
“你瞧不起我不识字?!”本来是该很自卑的一句话,她的相公硬是咬牙切齿地吼出来,活像她才是不识字的那一个。
相思垂下眼盯着他手上的青筋,朝着他又走近一步几乎是贴到他身上,凤目明亮如星,巧笑嫣然,依然温柔地问道,“相公,你以前被贩卖的最高价是多少?”
被她这么一靠近,他没意识地往后一退,这女人笑起来……真他娘的好看。
“一锭碎银。”他乖乖回答。
相思收起笑,利索地从包袱里掏出两锭整银往他坚实的胸膛上一扔,双眼带着一抹得逞地看向他,“这些钱够我买几个你了。现在可以去给我搬家什了吗?”
银子啪啪啪地落地三声,她清楚地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又突起来,在那个拳头挥过来前相思又温言软语地说道,“现下我买了你,若是你揍我,我可以上官府去告状。”
“赵——老——六!”已经不是用咬牙切齿就够形容他的愤怒了。
“走吧,我还想去裁几尺布给你做两身衣裳,耽搁下去天都黑了。”
相思好似没发现他的怒火,云淡风轻地看了他一眼,不沾一点尘埃地转身往巷子外走,徒留他一个人僵在门口一肚子火发泄不出来。
娘的,哪是什么低眉顺眼,根本是伶牙俐齿!
第12章:别给我挑娘娘腔的白
她的相公是个莫名其妙的人,故意披头散发、光着膀子跟她走了两条街,惹得路上的行人不停对他们侧目。她的相公还是个脑子里塞稻草的人,她早已声名狼藉在外,又怎么会在意这些人的指指点点。
相思坦然地走在街上,公然在布坊里拿着布在他身上比划着,正琢磨着要什么花色,就听到他低吼一声,年轻的嗓子粗粗沉沉的,“你还真不知道臊。”
她没理他,径自挑选着布料,一匹如雪玉般的珍白绸缎让她眼前一亮,连忙拿过来往他身上比划,果然与他的肌肤相应生辉,转头便对早已看他们看得目瞪口呆的老板道,“我要扯八尺这匹布。”
“是是是。”老板连忙收起张大的嘴巴准备裁布,一匹比墨还黑的布突然从天而降落到他面前,剪子啪地压划到他手上,痛得他立刻哇哇大叫起来。
相思一脸平静地看向身旁裸着半个身子的人,轻挑着凤目略带疑问。
“我只要黑的。”阿龙冷哼一声,语气鄙弃地道,“别给我挑娘娘腔的白。”
早说不就得了,待她挑了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
按下心头的气,相思挑眉瞥向他白白净净的胸膛,凝目良久,然后露出一脸的恍然大悟。
原来白就是娘娘腔,她嫁了个娘娘腔的男人。
手猛地被他狠狠擒住,气急败坏的吼声吓散了整个布坊的客人,“臭娘们,你给老子摆什么脸色,有屁就放!”
没一个眼字是中听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她吃疼地挣扎出他的手,自己手背上已经被印下几道手指印,只有蛮力没有脑子的男人。
他还在她耳边咆哮,布坊门口围了越来越多的闲人看夫妻吵架,可惜她从头到尾一字不吭,同老板买下黑缎布便挺直着背走出布坊,任由他跟在后边大吵大闹。
第13章:十里红妆的嫁妆
很快看热闹的人便散去了,不是因为只有阿龙一个人唱独角戏,而是街尾热热闹闹地来了一队迎亲队伍,吹鸣唱打把整条街的人声都掩下去,为首白马上的红袍新郎官年轻气盛、剑眉星目,一身意气风发。
“瞧瞧夏王府这排场,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相当初我娶媳妇叩两个头就算完了。”
“娘,娘,我跑去那边瞧了,好多人啊,最后面的人都在另一条街上。”
“都说吏部尚书的千金美貌艳惊天下,是京城第一美人儿,夏王府小王爷武功不凡……”
……
相思怀抱着黑缎布,静静地站在街边的人群里望着长长的迎亲队伍,连阿龙什么时候站到她身边对她吼也没有察觉。
花轿是八抬大轿,夺目鲜艳的红充满喜气,轿后拖着长不见尾的嫁妆,一担又一担,一扛又一扛,流光溢彩……
她记得有人同她说过,“六儿,你等着,我柳少容总有一天十里礼聘抬到你家,将你风风光光地迎娶进门。”
十里礼聘。
多好听的誓言,为了这四个字,她整整妄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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