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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道姑,轻声一叹道:“原来这中间还有这层曲折,不知恩师何以从未对我提过?”
只听“瞎仙铁笛”继续道:“自二师叔和千愚师叔比武互伤之后,千愚师叔一怒间拂袖远走,并扬言十年后当重来黄山和家师及二师叔再次比试,两位老人家都知千愚师叔之能,又知他一向言出必践,哪里还敢大意?一面苦研武功,一面又动了收传弟子之心,因为千愚师叔的绝世智能,使两位老人家都有着很大戒心。何况,他已是胸罗武林中各门各派武功的高人,如真要再花上十年苦功,钻求武学,必然能创出很多奇奥武功,那时胜负之数,很难预料,千愚师叔生性,又极冷酷刻薄,如果论剑失败,只怕难逃他一番奚落,师父记载上虽未说明,但据我推想,两位老人家当时可能已有宁为玉碎之心,如果论剑失败,恐要横剑自绝,免受千愚师叔奚落,因为不愿绝学失传,才动了收传弟子之心!”
说至此处,忽动饮酒之兴,举起面前酒杯,笑道:“我只顾谈论往事,忘了敬酒,请啊!请啊!”
言笑之间,一仰脸,先把自己手中杯酒,喝个点滴不存。
陆天霖、方云飞早已听得入神。
因为“黄山一叟”“青茵道姑”“千愚书生”都是百年前享名江湖的高人,但这几人生平的事迹略历,江湖上真能知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直待罗乙真喊出请啊!请啊!两人才慌忙举起手中酒杯。
但“瞎仙铁笛”早已一杯下肚。
接续着说:“只是二师叔伤得很重,无法离开黄山,整整养息了两年,伤势才完全复元,两位老人家一起离开黄山,寻求承继的弟子,二师叔独具慧眼,寻得师妹,小兄这顽劣之质,竟也承蒙恩师垂青,收归门下。”
静心道姑道:“罗师兄不觉着太自谦吗?”
罗乙真微微一笑,接道:“不知二师叔对师妹教法如何?但小兄在入门之后,就受到恩师极严厉督导,每日有一定的功课,如不按时做完,那不但不准休息,而且还得受责。”
静心道:“我还不是和你一样,受着恩师严厉督导,直到‘红花潭’论剑之后,师父限定的功课,才松了很多。”
罗乙真道:“那次‘红花潭’论剑,如果两位老人家不幸落败,只怕我们亦难活到今日了。”
静心道:“那时我刚开始习剑,而且贪玩之心甚重,总觉师父迫得太紧,现在想来,两位老人家竟是有了教得多少是多少之心,唉!千愚师叔也未免太过任性了……”说到此处,忽然想起刚才苦苦迫逼罗乙真比剑之事,不禁微觉脸上一热。
罗乙真微微一笑,又道:“我入师门不到三年,千愚师叔果然依约而来,那时,我已经半解人事,对当时论剑情形,尚可记得大部,三师叔相约二师叔、家师,到这‘红花潭’中,各人分据一块突岩,两位老人家虽遭三师叔苦苦相逼,但始终没有答应比试,后来,三师叔似乎被家师挚情感动,放弃了论剑之念,本来是一场凶残搏斗,却变成一次兄弟们聚首叙旧,我还记得当时家师心中似很高兴,连连举杯畅饮,由初更直吃四更左右,和二师叔及千愚畅谈天下各门各派武学,三位老人家十年的嫌怨,也似乎完全消失,哪知就在宴会将散之际,家师因推崇二师叔‘流云剑法’为天下各派剑术中,最为精奥的一种剑法,致又引起了千愚师叔的怒火,当时出言讽激,大概家师那时已有了几分酒意,在连受激讽之下,竟难再忍耐,拔笛而起,和千愚师叔动手。……”
说至此,黯然一叹而住。
静心急于要听下文,迫着问道:“那场拚斗结果,究竟是哪个胜了?我现在一点也记不起来啦?”
罗乙真道:“千愚师叔才智,果然是超绝人寰,十年之内,他不但创出了很多武学,而且还研创出了破解家师‘大罗笛招’的武功,他那一柄摺扇着着抢尽先机,不过二三十合,家师已被迫得险象万生,事实逼恩师不得不以绝学自保,只听他老人家一声长啸,施展出“夺命四笛”的精奥招术,反守为攻,笛影纵横,扭转败势,无如千愚师叔生性太过强傲,虽处劣处,仍然一昧挥扇还击,而且一招比一招阴狠毒辣,那场搏斗,真可说是武林中罕见奇观,大概因家师酒意渐醒之故,抢攻之势,反而逐渐松怠下来,而且步步向岸上退去……”
静心听得一皱眉头,道:“这么说来,那场拚搏结果,到底是大师伯败了?”
罗乙真道:“如果是家师败了,也许不致于使那场论剑的荡漾余波,至今不息,也许今日武林中也不会有‘神龙’‘飞虎’‘灵蛇’三部宝箓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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