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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挥手辞别,在北京的秋天。
作者有话要说:我平日上班,可是下班之后因为频繁的停电,速度太慢,请大家多包涵。
(六八)
飞机落地我就直拨张彼德的电话。
我心急得劈头就问:“事情如何?”
“稍安勿躁,”张彼德在那端低沉同下属一句:“抱歉,稍等片刻。”
一会儿他转头同我说话:“我说九月份替他庆生,可是他哪里会喜欢过生日——后来苏见只好说小朋友喜爱他家的房子,难得热闹一下,他答应了,但直接让我们随意支使佣人准备,他自己可是毫无精神兴趣。”
我心神定了定:“那还好。”
张彼德说:“还有一件事情,他说要这两日去别墅住几天。”
“啊——”我傻眼:“他,他不是生病还在休养吗,隔了远也不方便处理公务吧。”
张彼德说:“他一向不喜住石澳大屋,如今身边跟着一众医生护士营养师和佣人,人人在他眼前晃得他心烦,只好躲到森海的别墅里去。”
我慌了:“那怎么办?”
张彼德咳嗽一声压低声音道:“要不你过来色诱留住他?”
我一手拖行李,恶狠狠地说:“少出坏主意,帮忙拖住他,然后多调一台抽水机去啊。”
张彼德在那端叫:“喂,我都向农业部门申掉了三台,政府简直要控告我滥用公物了,工人报告说,那湖面上一堆鸡鸭鹅满地乱窜让人甚为头大啊。”
我脑中浮现那一群在波光粼粼水面上优雅游动的天鹅。
舍不得天鹅套不回家卓,我手在空中一划,充满豪情:“统统宰了。”
张彼德哈哈笑:“那我打电话给苏见老婆,让她带小孩来拔毛,他们喜欢干这事儿。”
我笑嘻嘻地道:“真凶残。”
我去宠物店牵了托比,回家同他闹了一阵,然后扎进床上迷糊了过去。
在北京的几日奔波我几乎没有睡过,我睡得太沉,直到被电话吵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张彼德简短一句:“映映,湖水抽干了。”
我爬下床穿上衣服出门去。
计程车抵达森海豪庭,数位工人和大宅的佣人正在花园的车道边收起长长的抽水塑胶管,汽车将几台水泵往卡车上调,佣人在门口见到我,招呼一声:“江小姐……”
我先上去同工人致谢:“多谢,稍等片刻,我开酬薪予你们。”
工人客气道:“张先生一早已经支付。”
我转到屋后的庭院去看湖。
原本一池湛蓝湖水如今已经干涸,露出光秃秃高低不平的湖底,看得出当初修建房屋时这个湖泊曾被铺建过,湖底基本非常的干净,覆盖了一层鹅卵石和沙砾,只在深洼地带有一些水藻和淤泥。
佣人临时在花园边的设置了几道栅栏,将数十只天鹅喂养在圈子里。
从主屋屋檐后远远望过去,那日劳家卓先生曾召见过我的湖心大厅,白色绉纱帷幔低垂,偶尔风吹拂开来,露出精致的米白沙发的一角。
我视线定格在长窗下。
我绕着湖边的芳草小径走,走到了窗户附近,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脱掉鞋子,赤着脚往湖中走。
身后工人喊住我:“小姐,这个。”
他将一双水鞋递给我。
我笑着道谢,将鞋子套上脚,然后大步往湖中走去。
岸上的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围过来看,别墅的管事慌忙派了一个佣人跟住我。
我循着略微平坦的沙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走入湖底,走到了窗户下,我仰头数窗户格子,然后再往前走了几步,那日大约是将戒指扔到了这片地方,我弯下腰将手伸进淤泥中,开始一寸一寸地摸索。
这一带地势低洼,还有少许积水混着沙子和泥土,我看不清楚,只能凭借手的触感分辨,摸到的大部分是沙子和石头,偶尔还有黏黏的不明物,我不敢看。
海底捞金,哪里有那么容易。
我摸索了半天,仍然一无所获。
太阳晃得我眼花。
张彼德和苏见这时候赶过来,两人瞧见我独自一人蹲在泥水中,慌忙奔跑到湖边。
张彼德远远地叫:“小映映,你行不行啊?”
我冲着他们喊:“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我一边说话,一边看到看到前面几步之遥,墙壁上生长着的一株小枝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