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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家卓愣了一下,已经明白我意有所指。
他抬眸望我:“你需要用钱,为什么不同我说?”
我站在他的身前,有些别扭地说:“我会还给他的。”
劳家卓忽然问:“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再画设计?”
我实在不愿谈论这个话题:“我画不出了。”
我转身欲往房间走。
劳家卓站起来,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有些冷然的口气:“用我的钱,让你觉得丢人?”
我瞥了他一眼:“我有什么资格身份用你的钱?”
他低咳一声,有些为难地说:“映映,你对我可不可以稍微放下一点点自尊?”
我淡淡地说:“劳先生,我所剩的就是这么一点点自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他微微蹙着眉头,苦涩无比的口气:“可是要我看着你这样……看着你这么受苦,我每次想起来,都……”
我打断他:“我过得很好了,承蒙你的照顾,我已经半年多没有付你房租。”
他闻言,怔怔望了我几秒,然后松开了我的手,身子却骤然一晃。
我怕他摔倒,直觉地动手扶住他。
他抬手按住了眉头,压抑着的微薄怒气:“你少说两句惹我生气的话行不行?”
他身子晕眩不支,连站都站不太稳,只好坐回沙发里,抬手按在胸前,呼吸有些微弱的低喘。
我探手触摸他的胸口,心跳非常的疲弱,我转头拨电话找医生。
他阻止了我,喘了一会儿气,挣扎着勉强说出一句话:“不用……只是有点累。”
他躺在沙发上,闭着眼靠进抱枕里再也说不出话。
他一直握着我的手躺了十几分钟,气息才逐渐平稳下来,他睁开眼看到我守在沙发边,手抬起抚上我的脸。
我静静地说:“家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真的没有必要再管我。”
他喃喃地说:“我怎么舍得,映映,你让我怎么舍得看着你这么辛苦……”
我说:“劳先生素来果敢坚毅,何时变得这般儿女情长。”
他睁着幽深的双眸,默默地看着我。
我心平气和地说:“我们那一段终究是过去了,各人命数不同,你如今是什么身份地位你自己最清楚,重责在身你为谁都好都不能这样作践自己身体,我不想再卷入你的生活,你也知道,我们之间,整个世界都完全不一样了。”
劳家卓听着听着眼底几乎要流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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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当彼德是朋友,有难处愿意问他都不愿找我,可是,映映,你明知道我多么想好好照顾你……”
他又轻声咳嗽起来,脸色愈发的黯淡下去,我真怕他在我面前昏过去。
我停止了这个话题:“好了。”
我伸出手:“你脸色很糟,进房间里躺一下。”
他撑着扶手有些艰难地站起来,背部有明显的僵硬感。
待到他躺入床褥间,我替他松开了衬衣上的两颗扣子,他今天穿一件黑色的衬衣,略微敞开的领口越发地显得骨瘦嶙峋,英俊的脸庞白得几乎透明。
我总是要对他心软,禁不住放低了声音说:“好好睡一会。”
我半夜起来,悄悄推门进去,劳家卓睡得很沉,他睡前服过止痛药,没有发烧,只是昏睡,大约太累。
第二天是周日,我破天荒没有睡懒觉,早早起来在厨房煮早餐。
劳家卓醒过来,和我一起吃了早餐,我从他的包里翻出了他的药片,倒了水服侍他吃了。
早上我在沙发上加班做数据,劳家卓坐在一旁问:“要不要帮忙?”
我一手按错键差点把几份文件全删了,要命,问天借胆我也不敢屈尊劳家卓先生做这种几千块钱一单的小账目,我替他泡了一杯维生素泡腾片,他坐着坐着,又倚靠在我身上睡了过去。
傍晚他醒过来,精神好了许多,提议要带我出去吃饭。
我问:“你不回香港去?”
他迟疑了一下说:“我想住几天。”
我问:“不用工作?”
他答:“这个礼拜稍微有空一些。”
劳家卓在家里住了四天,我早晨起来去上班,他跟着醒过来,替我收拾钥匙手机塞进包里,送我出门。六点我下班走出公司的大楼,就看到他从驾驶座上下来。
我每天洗手做羹汤。
他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