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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央苦笑,催促内侍加快步子。
终于到了文渊殿,薛瑾快速下辇,对秦央吩咐了一声:“我要沐浴更衣,任何人不得入内。”就躲进了寝宫。
秦央多年习武,视觉敏锐,方才他分明看到了什么东西。他脑袋嗡的一下子变成了空白。定了定神,他随手抓住一个内侍问:“你看到什么没有?”
那内侍战战兢兢:“没有,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不可能!他刚才明明就看到她的身后有点点血迹的。她从马上掉下来的时候,他检查过她,她那个时候没有受伤,这血迹是从何而来?即使是她咬破舌尖吐血,又怎会脏了那里?
他追了上去,她的寝宫房门紧闭,他伸手一推,门被闩住了。他心头疑虑更重:热水还没到,她在宫里做什么?以前的点点可疑之处此刻都浮现在他脑海,她从不让太医看病,她沐浴更衣时,从不许宫人伺候……疑点太多太多了。
他又笑了,怎么可能?那想法太过匪夷所思,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若想除去,可就难了。
未几,几名内侍抬着热水和浴桶过来,在寝宫外请示。
薛瑾此刻已经略微收拾了一下,她换了干净的衣衫,让他们进来。
待她一切拾掇好时,天都快黑了。她倚在榻上,抱着被子,一动不动。秦央躬身进来,说道:“殿下,御医已经到了文渊殿,您看……”
薛瑾瞧了他一眼:“我没事,你要看病你去看。”听说御医厉害的很,一把脉,就看得出『性』别。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秦央神『色』不变,轻声对身后的小太监吩咐了一声。小太监领命而去。秦央径直伸手夺去她手里的书:“身体不舒服,就别再看了,好生歇着吧。对了,大皇子和二皇子都遣了人过来,孙姑姑都打发回去了。殿下明儿还要上学么?”
他抽出书的时候,拇指仿似无意间碰触到她的手臂。他神『色』不变,瞥了一眼书页上三皇子的批注,将书放到一边:“你手怎么这么冷?”
他跟在薛瑾身边六年,因着薛瑾的宽待,他在她面前也随意了许多。好在他向来知道分寸,不曾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
薛瑾脸『色』发白:“我没事,就是晌午吃了冰。上学是头等大事,一日都不能荒废。”
秦央点了点头:“殿下果然勤勉。”他躬身行礼,放轻脚步退了出去。不多时,他再次走进来时,发现她竟然还是方才的姿势,额头上汗涔涔的,鬓发散『乱』。他心中一动,眉峰微拢,递上自己手里的汤婆子。
薛瑾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笑道:“秦央真乖。”她眼珠子一转,说道:“秦央,你去告诉孙姑姑,让她备些礼物也去看看我的两位皇兄。就说我已经大安了,谢两个哥哥惦念。”
秦央点头离开。
薛瑾连忙将汤婆子放在小腹上,紧紧捂着,这才觉得小腹暖和了些。
秦央办完她所交代的事,又嘱咐绿衣在小小厨房做些夜宵。待一切做好,他重回她寝宫,见她已经歪在榻上睡着了。汤婆子并没有被用来暖手。
他轻手轻脚探她的脉象,脉象滑而有力,不是医书说所说的女子经期脉象,又是什么?他迅速收手,脸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他的手腕也在抖个不停。原来,她竟然真的是女子!原来,她一直都在瞒着他。
薛瑾睡得很浅,隐隐感到身边有人,睁开眼来,看到秦央站在她面前。烛影黯淡,她看不清他的脸,她有些不安,开口问道:“秦央,你在做什么?”
秦央在一瞬间转过千百个念头,拳头握了握,最终却是笑了笑:“没什么,殿下,绿衣做了夜宵,最是滋补不过,殿下要不要用些?”
薛瑾摇了摇头:“我没有食欲,你们几个分了吧。”她的小腹还隐隐作痛,她实在是没心情。
这些年来,她虽然借口脾气古怪,不让人贴身伺候。即便是挂着她的贴身内侍的秦央,也不曾真正近身过。如今她来了初『潮』,在皇宫中想遮掩,可是不大容易呢。要不要,找个机会探探那位父皇的口风,伺机向他说明真相?
秦央剪了烛花,垂手站立一旁,并不多言。
然而,等绿衣端了夜宵过来,被薛瑾拒绝后,秦央却态度强硬起来。他让绿衣退下,用汤匙搅动着那名为夜宵,却被放了不少姜以及红糖的汤『药』,轻声说道:“殿下不要任『性』。这是一辈子的事。”
薛瑾莫名其妙:“什么一辈子?”
秦央端着碗上前:“身体不好,落了病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