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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如果她没了劝降的作用,那么她的作用是不是就是人质?她打了个激灵,她怎么会成为他的累赘?何况,那时候连累的不止是他一人。
张氏好言规劝薛瑾,要她说服骆永亭归顺朝廷。张氏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子,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情真意切。若是意志不坚定的,只怕就被她说服了。
薛瑾却只是笑笑,甚至还反过来策反张氏:“夫人,如今朝廷*,民不聊生。天下义士揭竿而起,夫人何必还为昏君卖命呢?”她想了想,用现代的封建王朝的必然灭亡来给张氏洗脑,却以失败告终。
张氏颇为气恼,话不投机,她又忙碌,呆不了多久就走了。
大约是怕薛瑾『自杀』,她所在的房间连一点尖锐的物品都没有,甚至墙上都被装上了厚厚的布帛。薛瑾苦笑,难道她看起来很像要『自杀』么?不用『自杀』的,她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
她被关在房间里,时不时会有人来劝她。他们目标很明确,希望她劝降骆永亭。难道她看起来对他的影响很大么?
她摇摇头,只怕没这么简单。
果真如她所想。几天后的一天,张氏带着双喜闯了进来。他们满面灰尘,神情疲惫,双喜的胳膊上似乎还受了伤。双喜的脸『色』很不好:“骆夫人,得罪了。”
张氏在一旁解释道:“叛军就在城外,当阳危矣,劳烦妹妹了。”她也很无奈,只怕当阳城破不远了,她只希望这一招有用。
薛瑾一怔,下意识地后退:“你们要做什么?”
双喜出手迅疾,捉住了她的手臂:“骆夫人,你不是想见你家儿子么?他就在城外,给你们母子相见好不好?”
这真是要她做人质,还是挡枪眼?总之,是给骆永亭添堵是吧?薛瑾气血上涌,鲜血从嘴角溢出。她怎么愿意拖累他!还不如就此死掉……
双喜愣了愣,看看张氏,但大局为重,还是带着薛瑾往外走。
薛瑾笑笑,低声说道:“你们想让我派上用场,只怕是不可能了。”
双喜道声得罪,正要强制『性』地带她走,却见她脸『色』煞白,软软地倒了下去。他连忙探她呼吸,手足无措:“义母,她,她……”
“她死了?”张氏忙探她脉搏,发现脉象虽然紊『乱』,断断续续,但是『性』命犹在。她松了口气,低声道,“按计划行事。”
双喜点了点头,依命行事。
大军已在城外发起进攻,城中粮草短缺,人疲马乏。而援军迟迟未至,朝廷仿佛放弃了当阳,可是丈夫不会放弃当阳,她也不能放弃。所以,叶氏,对不起了。
薛瑾昏昏沉沉,似乎听到张氏说了什么,却听不清楚。她隐隐听到了死亡的召唤,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此刻她站在生死的边缘,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只是,在此之前,她要为骆永亭做些什么。
她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但当她真正做到时,她已经身在城楼上了。她的清醒,让双喜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城门外,吕将军正和义军厮杀,疲惫不堪。而骆永亭一身戎装,使一根倒刺长鞭,在人群中显眼至极。他才十几岁,可是显然已经褪去了青涩,人挡杀人,佛挡弑佛,勇猛无比。
胜负很明显,当阳是在苦守,这是被朝廷抛弃了的地方。其实,薛瑾很不明白,皇帝的昏庸世人皆知,连这个时刻都不肯拨兵援助。可为何当阳城的将士们就是看不透呢?
双喜站在城楼上,高声喊话:“骆小将军,你抬起头来看看,这是谁!”
骆永亭随手一鞭挥去靠近他的士兵,勒马站定,循声望去,大吃一惊。她怎么会在这里?她面『色』苍白,嘴角带血,双眼模糊,看不清表情。她,她出了什么事?她不是在莽山养病么?
毫不犹豫地拍马上前,他高声喝道:“放了她!”
义军当中有见过薛瑾的,也是大吃一惊,骆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双喜摇了摇头,大声喝道:“骆小将军,这位骆夫人虽然不是你生母,但到底是你母亲,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你面前死去么?”
自然不愿意!骆永亭面沉如水:“放了她!”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怎会愿意她陷入险境?
两军交战,不能有片刻的马虎,骆永亭一边看着城楼上的薛瑾,一边还要顾及自身安全。他座下的战马不知被谁给伤了,跪倒在地。骆永亭反应极为迅速,飞身跃起,才险险避过危险的境地。
张氏居高临下,喊道:“骆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