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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真抱歉昨天没能更新。
今天多更的许诺也没能实现。
☆、50
林楚是从林然到瞿塘那一年开始看心理医生的。一个月一次,私人诊室,收费不菲,医生隔着一道屏风坐在后头,他只管倒在贵妃椅上把自己心里的话吐个痛快。
第一次去的时候他就象是作贼,特意买了新卡,变了装,戴了墨镜。这个诊所的地址电话是林楚无意中在酒店的电梯里,听人闲聊得来的。
两只金光闪闪的土豪互相攀谈,旁若无人说:“自从看过心理医生,我和孩子的关系改善多了。”
这句话恰恰击中林楚的心脏。他四下打量,见有监控,却没有熟人。于是鼓足勇气上前索取心理诊所的电话与联系方式。
去之前,他请人细细查过,在业内果然是小有名气。
执业的医师据说是留美博士,女性。最最保护病人的隐私。
林楚原本不想去的,却被逼迫到没有办法。
上门的时候,除了墨镜,帽子,他亦戴着口罩。在小小前台接待林楚的员工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看诊之前,没有任何理由的先刷单。
Pos机哗啦哗啦的响,提醒林楚这接下去的一小时价值人民币2000元正。
黑色的丝绒帘子把房间保护得密不透风。
他坐在贵妃榻上,手足僵硬。把一只烟反复的嗅来嗅去。
房间很黑,他甚至不太看得清楚自己的脚放置在哪里。
前方隐隐有光,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映在屏风上,果木清香,屏风上的山水墨迹温柔婉转。
第一次,他什么也没说。就象是少年人的初夜,完全无措却又强自镇定。
两仟块丢在水里,连朵水花也没泛起。
还没发票。
过了两个月,他又来了。
林楚仍旧是一言不发的坐在贵妃榻上。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出声说:“能不
能换个椅子。换个那种只能坐不能躺的。“
一个孔武有力的男生象幽灵一样飘出,满足了林楚的这个要求。
第二次,诊金翻了一倍有余。林楚用伍仟块为自己换了把椅子。
第三次上门,上次坐过的座椅立在原处,林楚问:“能换成贵妃榻吗?”
林楚脱掉皮鞋,睡到榻上,看到满眼皆是星光。
他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自林然离开去了瞿塘,林楚第一次无梦无惊的睡了整整一小时。
只有一小时,因为他是被人叫醒的。
男护士笑咪咪的带着林楚离开房间去到前台,护士姑娘退了林楚足足五仟五
佰块。
五佰块一小时,三小时一仟五。
收费合理,有发票有诊断。
病历用英文书写,翻译过来就是:你自己才是最好的良医。
林楚自此维持着一月一次过来发呆独坐的节奏。
他开始习惯屏风后有个人,习惯有个人不出声,习惯前台的折扣力度越来越
大,习惯小护士愁眉苦脸说:“先生,再不然您换一家诊所试试。本所不提供沉默疗法。”
他们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躲在口罩后头的林楚隔天就送了全套办公家俱上来。
清一水的中式风格。配屏风后的古典美人,气韵刚刚好。
再去诊所,他竟生出了几分心安理得之感,就象是回自己的家,舒适异常。
可良园虽好,那句话,如芒刺梗在咽喉,却也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林楚从湘菜馆奔出来,坐在车上,手脚直抖,足足花了半分钟才强作镇定的开车离去。
驶到隐蔽的拐角处,林楚透过车窗探头张望。
他等足五分钟,这才狠力的一拍方向盘扬长而去。
没有预约,没有化妆,林楚随随便便用纸巾遮脸就闯进心理诊所。
前台小妹惊道:“黄医生现在有病人。”
林楚之前从不肯承认他自己是病人,现在也不愿意。
可是病不由人,他捂着脸,等了半小时,才有机会对着屏风后的女子呜呜咽咽哭着说:“那是我的女儿。”
医生冷静的说:“桌上有纸和笔,把你的家用图画的形式画出来。”
林楚落笔时完全不假思索,但画完后,连他自己也能看出,那个家,除了他与林然,完全没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