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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不知是谁低呼一声:“哟,居然不是小三,而是原配。”
这个先生好。
林楚不解释,不反驳。
夜宵他买了两份,清汤的是给林然。
林楚向来细心,吩咐店家包装得十分妥贴。当夜宵拎回家里,温度刚好。林然果然没睡,穿着睡衣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温书背单词。
见到他们夫妻,林然小兔子一样跳起来,满脸惊惧的盯着林楚,牢牢把钟泉护在身后。
钟泉心里一酸,抢先一步安慰说:“没事,妈妈很好的。妈妈陪爸爸去参加一个晚宴。”
林楚把装夜宵的袋子高高举起,声音宏亮的说:“有吃的,还不进厨房拿碗。”
林然糊涂了,眼睛探照灯似的在林楚脸上射个不停。倒是钟泉自己,进厨房拿了碗筷把食物分分好,然后招呼这父女俩说:“还不快过来吃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病病,咬着牙码出来的。
☆、21
他们一家三口不是没有机会三茶六饭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但是自林然记事起,她就不记得有一餐饭会象现在这样,由钟泉做话题主导,而林然与林楚乖乖的坐在一侧听讲,还时不时的附和两声。
钟泉首先从今天的晚宴谈起,客人有多少,餐食又有多精美,气泡酒又有多好喝,水果都是进口的,用的是金叉银箸,侍者清一色是白皮肤金头发的年轻帅哥,蓝眼睛,鼻梁高,轮廊好,身高至少一米八,个个英俊,穿上制服就好扮军人。钟泉笑咪咪的对女儿说:“然然,你不是制服控吗?如果你在现场,就可以告诉妈妈装上哪一套军装最好看。”
林楚一直默默的听着,心里盘算,要如何得体而不失颜面的问清楚于海青单独与钟泉究竟谈了些什么。关于钟泉的闲话,若照他平常的脾气,早摔筷子拉脸问:“跟小孩子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题做什么。”然后一转身就会和颜悦色对着女儿问:“然然,你对于人民汇率近期的走势有什么分析判断?”
这类高端的话题是钟泉无论如何也插不上嘴的,就钟泉那点文化的底子,真是给涵涵提鞋也不配。
也就是今晚,林楚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扼住了,他得有求于钟泉,所以不得不收声。林楚心内耿耿,脑子里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反抗:迟早有一日这一切帐目都是要算清楚的。
林楚勉强喝完自己跟前的那一碗汤。看着与钟泉说得十分兴致的女儿,心里颇有几分不顺眼。林楚轻轻的咳一声,扭头对林然问道:“今天为什么不去上课?”
林然懒洋洋的用筷子在碗沿磨来蹭去,若不在意的说:“累了,不想去。”
林楚气往上冲,努力控制自己说:“你就要中考了。”
林然反驳:“哟,中考,这事您还记得啊?”
她始终怪他不该在这关键时刻把苏涵带到面前来,却丝毫没有问她的莽撞给公司,给他的生意,他的人脉到来什么样的影响。还有苏涵,林然是亲眼看着苏涵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可是,林楚伤感的想,瞅瞅然然现在的模样,哪有半分心惊,半分受怕。她兴高彩烈的和钟泉帅哥长,帅哥短。
林楚推开碗筷站起来冷冷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呢。”
但钟泉不肯放过他,很自然的吩咐道:“然然先去睡,你再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林然强打着精神,刻意营造阖家欢的劲头被林楚的冰冷眼神冻得全身上下都僵了,她烦透了这对父母,就想把事情彻底了结个痛快,于是尖着嗓子喊:“行了,别藏着躲着的,要离婚就趁早。我到底跟谁,生活费找谁要,学费谁出,人住哪儿,你们俩最好现在就给我一个痛快话。我今年虚岁十五,不是五岁的无知小儿。由得你们哄,你们俩,加起来都快一百岁,做的事真让我看了心烦。装什么装,拎一袋夜宵回来这事就算过了?得了吧。我是个人,不是件货。你们俩想搬哪儿就搬哪儿,这事关系到我的未来,我必须参与讨论。想把我支开,你们自个儿谈,门都没有。”
林然眼里全是怒火,全是仇恨,全是轻蔑,全是刻骨的瞧不起。
钟泉极力想安抚林然,试图去摸她,但被林然机警的躲开了,钟泉手脚都在抖,细声说:“然然,妈妈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林然迅速把枪口对准钟泉,反驳道:“你们这种粘粘糊糊的态度才是最让我难过的。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知道站出来。得了,你想背着我跟我爸说的到底是些什么话,现在你就当着我的面跟我说明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