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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林惜如今这样问,自然是直接传达了那人的原话的,只是但闻这句话,蓦然感觉却是十分怪异,何谓回去?无余依城并从来并非我的家呵‘‘‘‘‘
我摇了摇头。
林惜却是轻吁了一口气,“好啦!看到你安好,我也算是完成了此行的任务了~主人说若是不愿就不可强求你回去,既然你不愿,那我也没办法啦‘‘‘‘‘现在我可是要去找朱堇姐姐了,让她给我再梳一个发髻,哼,都怪那个姓顾的,把我好好的头发都给弄乱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头发,却摸不到那发髻,便有些着恼。
“你把顾飞白怎么样了?”我忍不住出声。
“呀!我想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呀!他那么厉害,我可打不过他,”林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过呢‘‘‘‘‘就让他在幻生所编织的迷梦中好好地做个美梦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堪破梦境而醒来,也许‘‘‘‘就是顷刻之间,也许呢,会就这样做一辈子的美梦然后静静死去哦~”纤月眉轻扬,杏眼横波,林惜笑得娇俏。
像是想到了什么,“呐~好像还有几个人,几个呢?一个、两个、三个‘‘‘‘‘”她掰着手指,念叨着。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庄生晓梦迷蝴蝶‘‘‘‘‘
幻生所编织的梦境,让人所见的是心底最最渴望的人、事、生活。那逆旅于邯郸路上的卢生,一枕梦断之时黄粱未熟,却在梦中经历了一生,大富大贵,大起大落,觉来始知梦如人生,人生亦是如梦。
其实梦耶?非耶?又有什么分别,有的人也许明知不过是一个梦,却仍旧沉酣美梦不愿醒来。
“林姑娘、咳咳。”却听一人的声音从阁楼下响起,那音质温润如同良脂美玉,温文如江清映雪,又幽静如同深潭,一声清咳,却如同一阵清风搅碎了一江明月。
这声音此刻于我来说,不啻于天籁。
‘‘‘‘‘‘
却见那人自水上凌波而来,足见在水面上轻点,那水便荡漾起一圈涟漪,只是水纹顷刻便消逝了,重归平静,那人俄而停驻在泊靠于荷花丛中的小舟上,体迅飞凫,小舟依旧静谧。
江蓝笙‘‘‘‘‘
“寻哥哥,人我是给你带来了,我好不容易出城,可是要好好地在这繁华世界中游略的,那就再见啦!”林惜说完,好好看了我一眼,衣袖一挥,便如粉蝶穿花般,轻盈出了阁楼,却也是凌波而去,只是身法自然没有江蓝笙精妙轻巧。
却是江蓝笙抬眸看我,目光静谧如同水月,似有一江碧水,隔开了对岸浮海人世、五色繁花烟火。
夏日傍晚的微风中袭来缕缕莲花幽香,熏人欲醉,恍恍然让人好像泛舟于藕花深处,荷香侵衣。
“蓝笙,带我离开。”我遥遥于他对视线,微笑着对他说。
“独步寻!你哪儿也不能去!”
却听一声轻斥,声音清润有如一串珍珠颗颗掉入玉盘,只是愤恨难消,怒气盛极。
作者有话要说:
☆、画地为牢
【斜月帘栊杳杳处,微云淡月人朦胧。】
阿七一把推开阁楼的门。
卷起凌烈的风势使得层层纱曼帘帐上所悬的流苏不住地摇曳,我的心砰砰直跳,也如那流苏般,不能平静。
阿七踏步进了阁楼,衣上似沾染了些风尘,只见他先是狠狠地瞪我一眼,面上竟有哀戚之色,“独步寻,你不能跟他走!”转而又是嫣然一笑,眉目清绝,他将手中的物什轻轻放置在小桌上,语态婉转娇憨,“师兄,你定缠着我要喝的红豆汤,我已经给你买来了哦,快趁热吃了吧,凉了可就没有风味了。”他笑意不减,特意咬重“缠着我”这两个字,欲要按着我坐下,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递给江蓝笙。
看到桌上那碗似刚出锅的红豆汤,心下不由黯然,张记粥铺的红豆汤虽然是平常小食,上不了大雅之堂,但也可谓名满灵州了,热闹时候,铺子外面排队的人可是都有一条街的,只是阿七的速度,可比我预料得快了许多。如今这两人倒是碰头了,这可该如何收场。
这样想着,下意识顺势错开了了阿七伸过来的手,等方意识到,却已经被阿七再次伸手抓住了。
这次他出手狠厉,快如闪电。
鼻尖一阵桃花馥郁香气袭来,我脚下一晃,差点站不稳脚步,视物也有些朦胧。
这种感觉,又来了‘‘‘‘‘
我慌忙支持住身形。
阿七却是有些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