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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面上不能显露,我挥落停在肩上的灵犀蝶,隐现不耐,“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教主!还望您听我一言罢!因为那毒、那毒药竟然让我们在毫无所觉得情况下一夕之间内力尽失!”
让人在一夕之间内力尽散‘‘‘‘‘我突然顿住了脚步。
方才我抓住他的手腕,试探他的内力,若是寻常人看来想必十分奇怪,因为其内力隐隐似有不稳之态,然而我却是清楚的,此刻对他的话倒是信了几分。
而这鱼风与顾飞白,似乎素常互看不顺眼,行事为人向来便多有不对盘,多年以来皆是如此,作不得假。
鱼风再次拦在我身前,一段话说得愤恨不已,目眦欲裂,让他原本温平的脸庞也添了一份狠厉,“我好不容易从总教逃了出来,带着仅余的几名手下,这几个月里一面四处打探教主您的下落,一面又想方设法探知这身上所中奇毒,到过西南烟瘴之地寻找养蛊人,也去了西北大漠戈壁,皇天不负苦心人,最终在·····”
“哪里?”我突然出声问道,想住嘴时,话已脱口而出。
我不该暴露自己的,情势对我如此不利,我不该再相信任何火莲教中人的,一面在心中暗恨,一面却又自我安慰,就这一回吧,只这一回······难道还要万事皆求人么?阿七是指望不上了,江蓝笙那里又是何其遥遥‘‘‘‘‘我心中恼恨,又不禁有些悲意之意。
“北方雪天白石之城。”鱼风左右看看,才凑近我,压低声音道。
无余依城,我心中有些黯然,即使早已知道。
“朱汲花。”鱼风又补充道。
我挑眉,“朱汲花?”
“是,制此毒,为此花,解其毒,亦是此花。”
只是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入了一条深巷。
左右无人,这一带棚屋杂乱,心间突然袭来一阵凉意,我顿住脚步,急欲往回走,面上却笑道:“朱汲花为无余依城城主所有,寻常人又哪里能得?”
“教主有所不知,朱汲花虽未无余依城城主所栽植,但也并非完全不可得,我这里便有其晾制的干花一朵。”
眼角只瞥到他伸手探入衣袖,等我心底惊呼欲要屏住呼吸之时,一阵一阵倦怠酸软的感觉突然漫涌上来。
“鱼风!你、你竟然也叛了我!”我怒喝一声,不由得扶住墙,努力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鱼风欲要扶我一把,却被一人喝止了。
听见那声音,我如遭霹雳,睁开眼,眼前似有些朦朦雾气,眨了眨眼睛,才觉得视物无碍,匆忙朝那声音处望去,却见前头缓缓走上来一人。
那人一袭水绿色长衫,如一竿纤纤修竹,临沐天光,潇朗清肃,再仔细看时,真可谓是桃花为面玉为肌,费尽丹青描不得。
心中一个激灵,耳畔似有惊雷炸响,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急忙再闭眼,再睁开。
赫然还是那人。
阿七!
我想过是顾飞白,也想过会是林惜,却没想到竟然是阿七!
“师兄!”阿七轻唤一声,蚀骨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呢喃语
【痴缠儿女呢喃语,百种心思作情浓。】
心脏“突突突”地跳得十分猛烈,我欲避开,然而身子绵软无力,已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是了,阿七工于医药,尤善制毒,我却几次三番地着了他的道‘‘‘‘‘真是可悲可笑。
“你做的很好,”阿七转脸对鱼风说道,笑意吟吟,桃花眼角微挑,春意顿生,“这是你要的东西。”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什,那东西被锦缎包着,像是一个小盒子,他一扬手,便将那东西抛到鱼风手上,“现在,你可以滚了。”
鱼风应喏,离开之时,像是迟疑般地看了看我。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
原来天地之大,是一个人也不可信了么‘‘‘‘‘
你们一个一个,谁人不是曾经受恩于我?却一个个地恩将仇报以怨报德‘‘‘‘‘罢、罢、罢‘‘‘‘‘世情凉薄如斯,人心冷暖,真的是如鱼饮水,只有体味方知。
呵‘‘‘‘‘不由得苦笑一声,只觉身心疲惫不堪,忍不住闭上眼睛。
浓郁的桃花香气席卷而来,似乎要冲散人的神智。
恍恍然像是再回到那桃花千树的少年时光,只有满树桃花,只有晴天碧海,只有入梦涛声,而非人情亢薄。
浑身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