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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见她了。”
烨风正在汪铭的办公室里,谈心。
虽说前几天闹了那么一闹,但是并不妨碍平日里大家一起谈心,虽然汪铭说话不中听,但说话一针见血,向来都是直戳要害。
他听出来程简的情绪不对劲,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他把手机向耳边压了压,压着嗓子,询问:“谁。”
程简:“你说世界上有第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咯噔,烨风的心里打了个凸,心脏开始越跳越快,他想说几句话,却发现如鲠在喉,他说不出,也不敢问。
半分钟后,他才说:“程简,你还好吗?”
回答他的却是一阵断线声。
烨风立马从沙发上鱼跃而起,抓起外套就往外跑,他不能确定现在到医院去了还能不能找着程简,只希望他所想的不要成为事实。一定要再快一点,晚了谁也找不着程简。
从中医院到市医院开车过去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路上还堵车,烨风气得牙齿都在打颤。拼命地朝着前方的车辆按着喇叭,刺耳的声音将他的烦躁提升到极致,他只得点燃一根烟,盯着缓慢上升的烟圈出神。
嗡嗡嗡,搁在座椅上的手机铃声大作,他看了眼,想都不想接起:“妈的,你这次又想跑哪里去。你不要你媳妇儿了?”
那边的人沉默着,良久,才极其淡漠地回一声:“别告诉嘉禾,给我一段时间就好。”
烨风破口大骂:“屁,你给我回来。谁他妈知道你的一段时间有多长,一年?十年?,我马上就找你媳妇儿,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就挂断电话,手指打着颤去拨打嘉禾的电话,不容她插话,他直接报了地址就让她过来。
接到烨风电话那会儿,嘉禾正在翻着以前的相册,好像大多数的照片里都是她和程简的合照,也都在照片后面标注着二人是于何时何地取景照相的。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毕业,唯独五年级的合照没有,一张也没有,奇怪得很。可嘉禾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五年级的那一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关于程简的记忆少得可怜,几乎称得上是没有。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起身走出去。却没发现在她走出去后,有一张照片从相册的内层滑出,落在地板上。
一张女人的照片,温婉的面容,带着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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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沿路想了很多,烨风找她能有什么事?似乎很着急,从接电话时他的语气来判断,甚至还带着担忧。她没由来的就心中坠得厉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只不是好事的来源可能是源自程简。
烨风坐在台阶上,猛抽着烟,神情颓废。
嘉禾心跳都暂停一秒,她愣愣地望着他:“烨风,怎么了?”
烨风:“程简跑了。”
嘉禾:“跑了?”
他将烟头随手扔在一边,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坐过来。
上午还是日光丰盛,这会儿天边的云头已然开始聚集,将太阳团团围住,不留一丝缝隙。云头越压越低,温度也降了下来。
烨风轻声说:“嘉禾,你对程简的知道有多少?”
嘉禾不解地看向他,她对程简的知道有多少?能知道大概都知道,除了上大学后以及上班后,她和程简几乎是断了联系,没有过往来。
一片树叶落在她面前,她陡地想起,五年级,程简缺失的那一年。
“其实这些事压根儿就不该是我和你说,可是你知道程简闷,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几个字?说出来也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太严肃,也太悲凉。
心紧紧地揪着,她问:“什么事儿?”
烨风:“五年级的那一年,你还记得程简家发生的事情吗?”
五年级,五年级,她到底忘记了什么。转身看向医院,人来人往的人群,无力地拖着病体,脸上死气沉沉。死……,她的瞳孔骤地收缩,记忆一瞬间涌上来,她张了张嘴,像傻了一般。
“是,五年级那年,程简的生母死了。自从那以后,你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程简吧,不是你见不到他,而是他根本不见任何人。因为,程简得了自闭症,重度。每天每天,他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同人交流,抱着他母亲的照片发呆。你不能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生活,遍地的狼藉,充斥着异味的房间,蚊蝇老鼠满地爬,而程简整个人都变得不像个人。”
嘉禾捂着脸,闷声说:“为什么、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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