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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学校闹了好几次,说是要程简退学,要他赔钱,后来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好像是被学校压了下去,让程简休学了一个学期,程简被保送去清华的资格也取消了,后来也就随着你去了个二类的学校。
嘉禾,不是所有人都和程简一样。你怎么就不回头看看他呢,看看一直站在你身后的他。”
那段时间,她是真没注意程简,整天无精打采,思绪沉沉。再者程简也没说,每天上学放学都是按时按点的在学校的门口等她,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棉质的的白色T恤和黑色的牛仔裤,坐在自行车座上,万年不变的一张毫无波澜的脸,温凉的嗓音总是说着那两个字:“上车。”
回到家后,也有过奇怪的地方,譬如程爸冷着脸对程简;譬如程爸总是古怪又叹息地瞧她一眼,然后走掉。然而这些对于当时的她来说不是重点,所以理所当然的忽略掉了。
咚咚咚,房间门被敲响,她转身,对上来人的视线,内心的惊慌失措久久不能平静。
嘉禾望着他,他刚洗过头发,发梢上带着未干的水渍,因着冬天的低温而结了细碎的冰渣子,眼眸里还是带着水润的光泽,竟让她觉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外头仅穿着一件黑色的打底衫,显身材的同时还将肤色显得白皙无比。此刻,嘉禾的脑海中竟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程简是致命的妖孽。
程简:“借吹风机,家里的坏了。”
嘉禾呆呆地“噢”,随后快速地拿出吹风机,递给他顺便叮嘱,“快点儿吹干吧,小心感冒。”
☆、辞旧(2)
吹风机的声音在嗡嗡嗡作响,嘉禾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另外一只手在程简的柔软的头发上反反复复地翻弄,脑子里稀里糊涂,说好的应该是他自己吹头发怎么就变成了她亲自上阵呢。
嘉禾只记得,当时像是回放慢动作一般,她盯着程简缓缓靠近吹风机的手,在他将要接过去的那一刹,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我来帮你吹。”
动作定格,程简的手就那样伸在半空中,唯有一双看向她的眸子闪了闪。
嘉禾干笑,动作迅速地收回拿着吹风机的手,随后从她的书桌下抽出椅子,脚尖在木地板上轻微地摩擦。冲动是魔鬼啊,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啊,咋弄都收不回来。
温热的风从风筒逸出,随后感受得到手指从发间穿越而过,掌心的柔软、动作的轻柔。身前是嘉禾站立着的身影,挡住了坐在椅子上的人的视线,程简低垂着眸,抿着唇,两只手分别垂在身侧,有水流滴在手背上,然后顺着脉络一点一点地流落到指尖,最后轻不可闻地滴落于地板上。
他喊:“嘉禾。”
吹风机盖过他的声音,将他的声音淹没在嗡嗡嗡地噪音之中,他半张着的嘴犹豫半晌,终是归于沉默。等着头发半干了,他抬起手拿过嘉禾手里的吹风机,关掉。
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房间,两手空空的嘉禾站在一边,程简还坐在椅子上,只是双眸看向她的方向。他眼中是她看不清的情绪,她的胸腔中是紧张到无以加复地心跳。
就连空气里也处处流淌着紧张,嘉禾的耳朵不由主慢慢烧了起来。这种等待着他说话的过程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和折磨,嘉禾想着。
程简清缓地声音终于传过来,“六点了,下去吃年夜饭吧。”
嘉禾:“……”
赶紧地将吹风机塞进柜子里,她风风火火地冲下楼,耳朵上还有着未退却的红晕。见着嘉禾爸还在厨房里忙活,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进厨房,端菜上桌。
嘉禾爸记得程简上楼去,但是没瞧着下来,于是问:“程简呢,不是问你借吹风机去了吗?怎么这么久就都没下来。”
嘉禾解释:“爸,我告诉你现在的男人比女人吹头发都还麻烦,要求好好捯饬捯饬,吹出一个好的造型出来。有这么一个要求,时间自然就长了。”
嘉禾爸疑惑地看了自家闺女儿几眼,怎么总觉着哪里有点儿问题。奇怪归奇怪,他手上还拿着锅铲,忙活得很,也懒得去多想。
万事俱备,只差去外面放鞭炮了。嘉禾早早地就拿着打火机在门外候着,只等着嘉禾爸示意就行。今年不同往年,在老家过年,嘉禾爸特意准备了好几条鞭炮,房子里里外外都张贴着喜庆的大红色,处处洋溢着过年的温馨。
嘉禾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嘉禾爸的身影,她小跑去大门边,手碰到冷冰冰的铁门,门恰好开了。
嘉禾爸眼睛有点儿湿润,“女儿,我和你一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