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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虽说脾气暴,但是爱说话爱较真,对人对事都是一丝不苟,严格要求做到完美的地步。而且对程简非常喜欢,每每见到程简抓紧时间和他闲聊,闹得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的准备接话的她都没法儿插嘴他们讨论的话题,只好郁闷地塌着肩膀,耳朵里自动灌入他们聊天的内容。
但很多时候都是老爷爷在说,程简是默默地听着,到紧急关头才轻轻地嗯一声,作为回答。
“在想什么?”
嘉禾下意识就脱口而出:“老爷爷。”
冬子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话锋一转,“男朋友是病了吧。”
嘉禾抬眸,望着他,很久似乎又很短,她才慢慢回:“恩。”
冬子看她一眼,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我没有其他意思,不要想多了。”
这个人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嘉禾想。
一个小时过去,新点燃的檀香还剩一半,空气里檀香的气味愈发浓厚。嘉禾目不转睛地看着程简,胡茬一没,头发一理,整个人都焕然一新,精神劲十足。
冬子不知何时嘴上含着一根烟,轻轻扫过程简身上,话却是对着嘉禾说的,“你随我来选一套衣服吧,这样子看不出效果。”末了,他又补上一句,“没打什么主意,别多想。”
嘉禾正在飞速旋转着的大脑忽地停止,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见着他走远了,她才小跑过去跟在他的身后。冬子却是已经将选好的衣服塞进她的手中,而后头也不回地就锁上门进自己的屋里去了。
嘉禾莫名其妙,这个冬子真的是奇怪得很。
展开衣服抖了抖,不其然从中抖落一珠佛珠,暗红的颜色,珠子表面被磨得光亮,应该是长期地被人拿出来捻过。
思索一会儿,她还是决定将佛珠放在柜台上,这么明显的位置,放眼看过去一眼就可以捕捉到。
手触到柜台的一瞬间,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带着微凉的温度。嘉禾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诧异地望向身旁,赫然是程简,手里拿着那串佛珠,放在眼前盯着看,像是发现新奇事物的孩子。
嘉禾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喊:“程简、程简。”
枯黄的树叶终是承受不住风吹,轻飘飘地落入泥土之中。一切还是原样,沉寂得要命的屋里。
他越过她,自己寻了一处地方坐下来,拿着手中的念珠就开始有模有样的捻着,再加上那一张无波无澜的脸,倒是像极了某位大德高僧,只不过在家修行的僧人罢了。
嘉禾愣在那里,一时之间回不过神。
“砰”的一声,门用力地被关上。是冬子,瞧着他们还没走,眼里闪过一刹那的奇怪。而他的奇怪在瞧见程简淡然地坐在沙发上手持念珠,嘴还在一张一合时。脸上的淡漠疏离的神情彻底破裂,更多的是带着惊喜和诧异。
冬子问:“你给他的?”
见着嘉禾没答话,他冬子将视线转向她,再次重复:“嘉禾,你给他的?”
嘉禾摇头,怎么可能。
打了个响指,冬子的眼眸里满是兴奋,被发现新大陆还激动。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小板凳,与她面对面坐着,稍微调整了情绪后,他清了清嗓子,才缓缓道来,“妹子,和你商量个事。”
嘉禾凝神,疑惑且警惕地看他。
直指程简,冬子说道:“你想不想他早点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
想,当然想,怎么可能会不想。
她一声不吭,默认。
冬子继续:“你有宗教信仰吗?”
摇头,她没有宗教信仰,但是对大多的宗教都带有尊敬和敬畏的心里,这一点是可以确认的。
冬子:“我信仰佛教。长话短说,看见你男人手上的那串佛珠了吧,那是庙里的主持赠送与我的,临行前主持曾告诉我,说是这串佛珠只有有缘人才能发现,并会将其拿在手中,端身正坐于席上,低声诵经,不舍昼夜。如果暨时有缘人出现,可将他带回庙里。重新来过,去六根,清妄想、杂念。”
嘉禾听得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要带他去庙里?还有,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你说的有缘人而不是一个路人呢?”
冬子眯着眼,似笑非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那位师傅说的话我从来都信,你可以不相信,也没有逼着你去信,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一个法子可以可以让你去救他,选择权在你不在我。”
一席话下来,嘉禾如坠十里雾中,也愈发觉得不仅是冬子这人,就连这屋舍之中都透漏出怪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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