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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差不离; 而非完全一样,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了今个儿的新嫁娘身上。
俞家这头,无论是来客人数,还是置办喜宴的米粮肉蔬; 看着都差不多,当然同俞承嗣中秀才那次宴请是不能比的,事实上那次来沾喜气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一般的喜宴只有亲眷以及交情较好的人家才会来。对了; 今个儿俞家也请了吹拉弹唱的人,瞅着挺眼熟的,估计还是原班人马; 也有可能这十里八乡的; 原也没几支唢呐班子。
然而; 等吉时到了,俞家老二从新嫁娘的临时娘家把人迎过来后; 差别立马就体现出来了。
半拉月前,俞承嗣成亲时,他那新进门的媳妇儿; 尽管直系长辈譬如父母、祖父母之类的并未前来,可其他亲眷还是跟随而来的,娘家人是否会跟随到夫家这面观礼,很大程度上证明了新嫁娘在娘家的是否受重视。
俞承嗣的老丈人家里来了十七八号人,不算特别多吧,可碍于对方是城里人,路程略远且贵人事多,因此也算是挺重视了,尤其新嫁娘的嫁妆多呐!
可今个儿……
瞅着稀稀拉拉的七八人,其中一多半还是他们村里的人,也就是新嫁娘堂姐的夫家人,观礼的众人面色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好在,近几个月来,俞家喜事连连,旁的暂且不论,单就说俞承嗣中秀才这事儿,就叫村里人心生忌惮。便是秀才尚不能为官,也没人愿意跟未来的官家为难。
可喜宴终究还是有些变了味儿。
待礼成,爱凑热闹的人赶紧跑去西厢那头,反之,则纷纷提前入座,等着开席。
俞小满原就不爱凑热闹,加之总觉得今个儿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便仍同上一回那般,提前入了席,却依旧是两手空空。
看她这样就不像是专门来蹭顿好吃的,旁人也罢,俞大伯家的二堂姐最是喜欢她了,当下就分了她一个大海碗一双长筷子,见她一脸的茫然,才道:“早知道你上回过来啥都不吃,我就该早先给你准备一份。来来,待会儿你看中了啥就挟啥,想吃就吃点儿,不吃就剩给我。”
“呃……”俞小满很想说,她不是不想吃,是压根就抢不到饭菜。
可不等她说出心里话,二堂姐又往她跟前凑近了点儿,悄声道:“你知道你二嫂子家里出啥事儿了不?”
“不知道。”俞小满老老实实的回答,等话一出口才惊觉不对,赶紧往回找补,“能出啥事儿啊?没事儿!”
二堂姐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拿我当外人瞧是不?我又不是跟你打听什么,就是问问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出了啥事儿!”
这话还是不好回答,为了避免落人口舌,况且她也是真的不想说自家二哥的闲话,只顾左右而言他:“真没事儿。二堂姐,你今个儿咋没带孩子过来呢?”
“我带她们过来,谁在家里干活?回头我还得顾着两个小的,谁来抢吃的?”二堂姐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大实话,且说着拿手肘捣了一下俞小满,声音一下子放低了,“你真不知道啊?你二嫂她娘家被族里人怪罪了,说他们家拿了太多的米粮钱财当陪嫁,差不多都把家底给掏空了。这不,都没人愿意来送亲,她爹娘怕大喜日子有人说闲话,索性就央了她堂姐,借了地方叫她出嫁。”
俞小满听得两眼绕蚊香,愣是懵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醒过味儿来。
这俞承嗣娶的媳妇儿是怎么个情况,她还真就不清楚,只依稀知道是城里人家的姑娘,仿佛上有兄下有弟,未出阁时挺受宠的。除此之外,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可俞家老二说的那门亲,她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先前听俞母说过,给俞家老二说的这房媳妇儿,是他们村老田家大儿媳妇儿的娘家堂妹,好像是她小叔家里的。原也是有兄有弟,偏她哥哥刚成亲就没了,嫂子还没生养,当然不可能年纪轻轻就留下来守寡,而她弟弟却因着那段时日家里的忙乱,疏于照顾,高烧烧坏了脑子。
而俞母之所以看中这门亲事,除了姑娘本身条件不差外,主要还是因为亲家私底下同她交了心,只道将来家产多半都会留给这个闺女,至于他们自个儿,等年岁再大一些,从族里过继个儿子,到时候自家这个傻儿子,能娶妻就娶个,不能娶就让回头嗣子照顾一辈子。
刚知晓这事儿,俞小满其实挺想吐槽的,可仔细一想,人家也是没法子。据说家里也是有些家底的,大儿子没了,小儿子傻了,要是不给闺女,难不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