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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施哪还不明白,同时一笑,高举酒袋。
剩下的桂花香转眼空罄,无华抹了抹嘴,抬头看向安伯尘,眸里闪过一丝钦佩:“安施主不但枪道了得,这计谋也是一等一的高明,若非今日这场酒,怕是小僧和穿布鞋的也会和琉京中人一样,被你瞒在鼓里。”
顿了顿,无华接着道:“不过安施主放心,小僧和穿布鞋的来琉京也是另有他事,定不会将安施主之事道于旁人。”
张布施亦点头。
转眼看向张布施,安伯尘挠了挠头,开口道:“喝了兄台这么多酒,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张布施还没开口,无华便抢先道:“这个穿布鞋的名叫张布施,乃是中都那位赵皇叔的弟子。”
“赵皇叔?原来张兄也是神师传人。”
安伯尘颔首道,心生古怪。
一来好奇两位神师传人为何纷纷来到琉京,二来则是想到第一次神游时遇到的那三名神师,倘若其中恰好有无华或是张布施的师父,自己和师徒俩同时平辈相交,或许也算一件荒唐事。
说到荒唐事,这琉京一月所经历所遭遇,又有哪样不是荒唐事?
哂笑着摇了摇头,安伯尘将袋中最后的桂花香喝完。
他这番举止落入无华和张布施眼中,却让两人又高看了一眼。神师乃是大匡最顶尖的存在,诸侯见拜,匡帝见之也得恭恭敬敬,明知两人为神师传人,安伯尘仍旧淡定自若,这番宠辱不惊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可就在这时,只见安伯尘面露喜色,随后起身。
“红拂,你没事?”
无华和张布施脸色陡变,猛地回头,就见一头红发的少女抱臂立于楼梯口,面若冰霜。
相视一眼,两名神师传人心中暗暗吃惊,以他们的耳力竟没听出这少女是何时上的楼。诚然,他们是喝得醉熏熏,即便这样,楼下的动静他们也能听个一清二楚。红发少女能瞒过他们悄然上楼,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的修为比地境他们还要高上许多,二来则是修为相差无几,却拥有远超境界的身法。
没有理会无华和张布施,司马槿径自走过二人,来到安伯尘面前,半晌,眼里浮起浓浓的失望。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居然逃了一天课,逃课倒也罢了,居然还带着狐朋狗友来楼里喝起酒来。”
司马槿买马回来,路过白狐书院不见安伯尘的马,询问小厮得知安伯尘竟早早出了学院。司马槿只道出了什么大事,急忙回返,潜行上楼,人尚未见到,浓浓的酒香便扑鼻而来。
她指望安伯尘能好好念书,不单能在春试时夺魁,也为他将来谋个前途,如此方才不枉他们相识一场。谁料安伯尘竟学起了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逃课喝酒,只差没去勾栏青楼,司马槿如何不生气。
然而更多的却是失望,她本以为阴差阳错遇上的这个少年人会有所不同,怎料还是无法免俗。拥有了力量和财富后,大多数人会因此迷了眼眸,蒙了心智,所作所为和落魄时大相径庭,沦陷于世俗杂欲,渐渐失去了从前那颗纯粹的心。
非是司马槿管得太多,也不是她小题大做,只不过,她本以为自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事实也的确如此。然而,于这江南之地机缘巧合遇上安伯尘,亲眼见证了他从懦弱无为的小仆僮成长为如今这个潜伏墨云将琉京上下蒙在鼓里的天才少年,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在他身上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或许正如萧侯所说,小安子是那种天生的绝世名剑,只需拂扫开遮掩剑华的尘埃,从此以后,光芒绽放。
在司马槿心中,安伯尘起于草莽,与命运相抗争,踏足修炼,枪道破秘术,登临墨云巧计隐遁,甚至拥有连她都不知道的秘密,如此这般,已算是一段传奇的开场。若能亲眼见证一段传奇,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存在,即便孑孓独行于这陌生的世间,司马槿也不会觉得太过孤单。
怎奈何,很多事初时美好,到后来总免不了支离破碎,欲望纵然能使一个人不甘卑微,斩断懦弱懒惰,却更能使得物是而人非。
一叶知秋,何况注重细节的女人。
司马槿怒其不争的看向一身酒气的安伯尘,面色渐渐变得冷淡。
“狐朋狗友……弟妹这话可有些不中听。”
张布施苦巴着脸看向司马槿,嘀咕着道。
他刚说完,就见司马槿扭过头,冷冷地盯着他,许久哂笑一声道:“关中张布施,为人最小气,关里关外都知道。”
闻言,张布施顿时面红耳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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