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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她一脸祈盼,安伯尘心中微黯,却还是点了点头。
为了这一战,司马槿又是陪安伯尘练枪,又是铸造兵器,连她最喜爱的桂花糕也顾不上买,足以看出她的重视。安伯知道,她想要的只是那个赏赐,虽说获胜一方才能向琉君讨赏,可若是安伯尘占尽优势后故意相让,给琉君留足脸面,那个赏赐应当能得到。
司马槿想要的赏赐无非是九辰君,安伯尘也知道,得到九辰君后,他们就将分别,以两人的身份地位来看,或许再无相见的那日。
心底深处,安伯尘还是有些不舍,可这是他欠司马槿的,因此无论如何,他也会全力以赴。
目光无意间落向司马槿发白的嘴唇,那日湖中的情形不知觉浮上安伯尘心头,四目相触,两人同时一愣,随后飞快分开。
“好了,本姑娘去睡了……不准偷偷进来!”
伸了个懒腰,司马槿没再看安伯尘,转身走进藏玉厅。
安伯尘收回目光,笑了笑,手指掠过银枪,在“无邪”处停留片刻,随后放下长枪,坐于窗前,出神的看向琉京夜。
他的身体很是疲惫,先前还好,此时一闲下来,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不又酸又胀,肌肉僵硬,一动便疼。与之相反,他的精神却很好,或许因为练枪时候引导水火二势行于体内经络,三日来,水势虽未增长,可火势却又旺盛了几分。这种元气增长的感觉很是奇特,安伯尘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精气神的活跃,连带着心思念头也频繁起伏,让他想睡也睡不着。
既睡不着,也无力练枪,干耗着也是个事儿。
余光中,安伯尘就见桌脚边散落着十来本书卷,却是那日霍国公“来访”时候打乱,到今日都未及收拾。
杯中茶水已凉,安伯尘也不考究,拾起一卷,抿着凉茶,对月而读。
说来也巧,这本书正是《大匡神怪谈》,书里所载的都是鬼神之说,正合他胃口。
连续翻看数篇,内中所述故事不是妖怪吃人,便是人化妖物,看多了安伯尘也渐觉乏味,遂跳过妖物篇,向后看去。“昔日有匡人姓赵,出身贫贱,却常与人道其祖上为宗室支脉,招摇撞骗,每每能得酒食若干,甚为自得。一日,他骗得酒食,却逢雨天,寻一庙而食。眼见破庙四壁空空,心念自己虚度岁月,年过半百仍一事无成,不由心生悔恨,万念俱灰,遂将酒肉丢于泥泞,绝食自尽。三日过后,赵某饥饿难耐,想要出庙觅食,可放眼望去,庙外诸人皆冷眼视之,苦笑而返,自卧于神像下。又过三日,赵某面黄肌瘦,气若游丝,恍惚间,他就见头顶神像似睁眼而笑。赵某大怒,破口大骂,方骂出两句,只觉山河粉碎,大地平沉,身体一轻,整个人竟飞入神像……”
安伯尘轻声诵读着,兴致起来,愈发不可收拾。
“……天色昏沉,天旋地转,当赵某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自己来到一处高山流水间。举目看去,天若虚冥,山川起伏,一眼望去,不见尽头。摸了摸肚皮,再无饥感,赵某暗道奇怪,遂向前走去,路遇一道士将他拦下,打量半晌,只道两人有缘,遂收他为弟子,并告知赵某,此山为合虚山,乃是一方洞天福地。赵某浑浑噩噩,不知所以,随道人修炼二十余年,成就金丹大道,能飞天遁地,水火不侵。赵某心中自得,不料却卷入洞天福地间的厮杀征战,虽受重伤,却保住性命,流落到一片海岛处。隐姓埋名数年,赵某渐渐发现,此处修士同合虚山修行方式大不相同,却以练气为根本。赵某心生好奇,按捺不住,遂潜入岛中宗门,偷偷修行,又过数年,赵某堪堪突破炼精化气,就觉脑袋嗡的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上飘去,和三十年前的遭遇如出一辙……”
“当他再度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仍在庙中,身上已结出一层蛛网。梦中之事犹在脑中,仿若昨日,赵某感慨万千,一挺身,竟飞出神庙。问及路人,才知已过去三十余日,众人见他不吃不喝三十多日仍安然无恙,纷纷奇之。赵某如实相告,众人哂笑,无一相信……此事传到匡帝耳中,匡帝疑其为隐世真人,遂命人相请,然寻遍州府,三年未有所得……”
……
半晌,安伯尘合上书卷,摇了摇头。
“这书中故事竟比戏文里还要荒诞离奇,三十日不吃不喝竟能不死,还学了一身本领回来。”
烛火幽幽,映上安伯尘眼眸,一篇罢了,余香残留。
看了眼天色,子时已过,安伯尘吹灭烛火,向卧榻走去。
侧卧于榻,安伯尘翻来覆去,许久未能入睡。时而想到两日后的那一战,时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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