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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那方矮柜上静静放置的相框,昏黄灯光下深蓝得几乎变成黑色的猫瞳凝视着相框里淡笑的清瘦俊美男子,好一会儿,她伸手小心地拿过相框,珍惜地抱在怀里,将看得到相片的那一面贴在心口的位置,再次关上灯,不久,她沉沉睡去……
“连先生。”一名佣人打扮的男子见到连靖涛后,恭敬地招呼着。
连靖涛对他点点头,“他人呢?”
“老板在葡萄园。”
“麻烦找他回来,说我在这儿等着。”
“好的。”
目送佣人出去,连靖涛慢慢走到露台,坐靠进软锦铺垫的躺椅里。最近两天,他一直昏昏沉沉的,本来以为是最近两天工作太忙的缘故,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所以他没大在意。可是从昨天晚上起,他就头痛得更加厉害,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他大概真的是病了。
“谢谢。”女仆送上清凉的饮料,他轻声道谢,接过来轻啜,冰凉的液体滑到胃里,暂时缓解了高烧带来的燥热与不舒服。
在法国这边的工作已经基本结束。压缩睡眠时间工作的报酬是,他可以提前一周,在今晚就飞回美国。原本他可以今天一早就走的,但是夏侯恩为了避免被夏侯云卷抓到,将窝安得离分公司远得离谱,为了把夏侯恩的事情处理完,他只好将机票订在了晚上。
当他沉湎于自己的心思时,一个高大壮硕得像座小山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四下环顾,在露台看到一副斜靠在桌边的拐杖时,“咚咚咚”地跑了过来,他一身农夫打扮,手上甚至还拎着修剪葡萄枝的剪刀。
“连靖涛!”男人瞪着连靖涛悠淡的俊美脸孔大喊,口气中充满了紧张,“你怎么会跑来这里?!卷卷呢?她没来吧!”说着,他警戒地四处张望,并将手中的大剪刀握紧,全身进入了戒备状态。
“放心,只有我一个。”连靖涛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男人,也就是夏侯云卷的大哥夏侯恩,听到他是独自前来时,立刻吁了口气,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突然跑来?”
“洽公。”连靖涛简单地回答,并把一本小册子交给他。
“这是什么?”一个蝴蝶结打在夏侯恩的眉心。
“你下半年的行事历。”
“不要。”夏侯恩随手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把册子飞出了露台。
“那我告诉云卷,你在这里好了。”连靖涛完全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样子,轻轻放下杯子,优雅地耸耸肩,探手取过拐杖就要起身。
死了!内贼兼救命草要叛国投敌了,这怎么行?!襥得不得了的夏侯恩立刻变了一张谄媚得连走狗都甘拜下风的笑脸,忙不迭上前拖住想走大爷的手,殷勤地扶着连靖涛坐回躺椅,奉上饮料,顺便把他的拐杖靠到他拿不到的地方。
夏侯恩涎着笑脸,讨好地“嘿嘿”笑着,“连兄弟,连老大,有话好商量嘛,咱们谁跟谁啊……”
连靖涛没说话,只笑吟吟地将漂亮的眸子转向刚才行事历飞去的方向。
夏侯恩眼角抽搐着,乖乖起身,不敢怒也不敢言地翻过露台围栏,不一会儿,将行事历捡了回来,掸得干干净净,双手恭敬奉上,“皇上。”
“接旨吧。”连靖涛轻描淡写地挥挥手。
“谢主龙恩。”夏侯恩咬牙切齿。
拧着皱成一团疙瘩的眉,夏侯恩不甘愿地翻开行事历。上面密密麻麻的安排让他顿时肝火旺盛。
“怎么又这么满?”他好不容易才折腾完上半年的工作。
“我尽力了。”连靖涛无辜地摊摊手,这可怪不到他头上。夏侯恩种植技术开发的本领和他败家的能力一样高明,只不过后一点知道的人不多罢了。谁叫他自己总是抵抗不了诱惑,东种西栽地老培植出新品种呢,弄得他红透农科界,哪里都抢。说到底,还不是他自找的!
“唉!”夏侯恩认命地叹口气,收了行事历,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卷卷还好吧?”
“你说呢?”连靖涛睨了夏侯恩一眼,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高烧的病毒在体内肆虐,离去机场还有点时间,他现在只想休息一下,于是他闭上眼不再多话,任夏侯恩这个带头逃避责任,将家族重担压到夏侯云卷一个女娇娃身上的夏侯家不肖长子自己去反省。
一定累得像条狗!不然也不会四处追杀他们几个跷家的兄弟,每次抓到都往死里打了。夏侯恩难得心虚地低下头。可是,夏侯家五兄妹中,唯一还有点经济头脑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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