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4/5 页)
人说的话,自然极有份量,一时众人再看小宝宝,也觉得颇有道理了。
“姐姐,这可是前代名家张宗真的画啊,怎么在你手上?”一个庶女见冷了场,赶忙讨好的问刘卢氏,指望着也能捞一个侍郎夫人当当。
刘卢氏丝毫没有觉察到卢老夫人的不悦,掩不住得意地说道:“不过是家中门客送的罢了,他们不识货,倒叫我捡了一个漏。这画啊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大概不懂,我听我们老爷说过,张宗真是个奇人,一辈子只画美人。在给帝都双殊画过小相后就此封笔,说是画过这样的美人后,就没办法再画庸脂俗粉了。这幅画呢,原该是谢府一幅,皇宫一幅,不知如何却流落到了民间。我们小门小户,送不起真金白银,便将此画还给世子吧,也算是物归原主。”说着,她就将那幅画放到了堆放礼品的地方,有谢家的丫鬟上前做了记录。
“你这猴儿,今日可真是人来疯。说说我们也就罢了,还敢编排起贵人来了。送金子银子本就是你这破落户该做的事,如今倒附庸起风雅来了。”卢家二房媳妇笑道。她原是见了那边的一个金项圈,估摸着是梁氏这个军户之女送的,便想要嘲讽一番。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谢菀听了这话,脸瞬间就红了。也恨不得面前有个坑能叫她跳进去,心里忍不住埋怨自家母亲的小气。
那卢家媳妇却不知道这件事,还一个劲在那边吹捧新出炉的侍郎夫人:“谁不知道刘家趁着那什么改稻为桑的机会,在江南大发一笔横财,连我们老爷都说姑爷会赚钱呢。”
”好了,我们这等人家,原也不在乎那点子钱财珠宝。也是如今世道变了,在我们小时候,集市上卖东西的人,须得一只脚穿黑履,一只脚穿白履,以示和寻常良民的不同。哪像如今,商户子也能堂而皇之的高居庙堂之上。我老婆子倚老卖老说句话,这改/革改/革,实在是把人心都改坏了。”卢老夫人一席话,将刘卢氏臊得满面通红,因为她的夫君刘侍郎家中正是卢老夫人口中的“市侩卖者”。
刘卢氏嫁了如意郎君,今日也是有意要压自家那群嫡出姐姐一头,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处处都想压旁人一头。正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被人一盆凉水浇回原形,不由得愤然掩面而退。居然也有一大批寒门官员的夫人跟着她离去。
前头的争斗到底还是影响到了后宅,世家贵女们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寒门的威胁。气氛一时极其古怪。幸好这个时候,老尼姑给楚昭剃好了满月头抱了出来。才圆了这么个场子。
满月头不会将婴儿的胎发全部剃光,而是在头顶前部中央留一小块“聪明发”,在后脑留一绺“撑根发”,其意是祝愿小孩聪明伶俐,祈盼小孩扎根长寿。
顶着这个发型的小宝宝显得更加可爱。奶娘过来给世子重新穿上簇新的婴儿款世子服。小世子的确是个安静的乖孩子,这么多人围着他看,既不怯场,也不哭闹,自顾自趴在那里玩,时不时瞪着大眼睛好奇的四处打量,若是有人来抱他,就附送一枚甜甜地微笑。成功治愈了士族娇女们方才被现实伤害了的玻璃心。
有了玉碟,又在公众面前亮了相,楚昭小盆友从今天开始就是正式的世子了。
小王氏按孩子的身份逐桌叫着长辈的称呼,长辈纷纷应和着说些吉祥话,小世子十分配合,一逗就笑,特别招人喜爱。小王氏身后跟着她的陪房,向宾客分送“红蛋”、“红长生果”。
走到卢老夫人那一桌的时候,楚昭就听见卢老夫人对着另外一位老太太说道:“这些年多亏了莞儿在我身边,我是舍不得将她胡乱许人的。如今铭哥的两个媳妇,一个还在坐月子,一个木头人似的,都不顶用,多少事情都是莞莞帮我操着心。就拿小世子的百日酒来说,茂雅丫头身子弱,又生的娇气些,我是不拿这些事情去烦扰王妃的,便只有偏劳我们莞莞。所以说呀,我如今却是一日都离不得这丫头。”
王氏心中冷笑,家中的事情全都是自己在一手操持,结果背过身就成了别人的功劳,幸好她不像东边那个一样财大气粗,拿自己嫁妆讨卢氏开心。有的人就是白眼狼,喂不熟的。虽然这么想,王氏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装作没听到。
倒是谢莞瞧见了小王氏,又听卢老夫人话语间带上了王妃,她素来是要面面俱到的,便赶忙出来打圆场:“王妃身子弱,我这个做侄女的帮帮忙也是分内之事。老太太可别再夸我了。”
女眷们都是知情识趣的,也都纷纷跟着说起自己生头胎是如何如何不易。又道时下流行的正是纤瘦苍白的美,贵族娇女身上或多或少有些不足之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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