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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钱,有什么不对?!除非这里面有蹊跷,钱根本就没丢,而是有的人,在打小算盘,趁着死无对证,想捞一把!”
孔大远暴怒:“你说什么?!”
广顺针锋相对:“你没做亏心事,心惊什么?!”
面对剑拔弩张的局面,满囤打圆场:“广顺,你别在这儿张嘴就咬人!大远是那重坏良心的人吗?”
广顺:“说得轻巧,要有五万块钱白给你,你能不要?”
满囤:“钱能买良心吗?”
广顺:“良心能盖学校吗?!”
满囤语塞,广顺得意地对孔大远:“大远哥,我高广顺不是成心跟你过不去,实在是你说的话,让人犯嘀咕,你把钱给行健的时候,就你们俩人吧,那你说说,你给没给,究竟谁能知道?!”
孔大远:“我在谢家塘住了快半辈子了,名声比我的命都重要,我会为了钱,让大家戳我脊梁骨吗?”
广顺:“过去也许不会,现在可不好说……”
孔大远:“你这话什么意思?”
广顺:“大家伙都知道,巧柔在省城读大学,一年的花销得一万多块。这些钱,够我们一家老小吃五年啦。可你们老孔家,又没开印钞厂,哪来那么多闲钱?”
满囤插嘴:“你别忘了,大远是挣工资的。”
广顺:“挣什么工资,我打听过,不就是军马场每月开点下岗补助嘛,那能有多少,顶多三头二百,这比咱纯种地的庄稼人,强不了多少,他可能不缺钱吗?!要知道,有了这五万块,巧柔读四年的学费,可全都出来啦,有这样的好事,谁会不动心,谁会?!”
广顺的话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巧柔的脸上充满屈辱。
12、苏晓年家里(晚)
苏大牙正陪着广顺喝着茶水、嗑瓜子,门开,苏晓年入。
广顺忙起身陪笑:“晓年回来啦。”
苏晓年满脸不屑:“你怎么来啦?”
广顺:“眼看田里的活忙完啦,想来你这儿寻个差事。”
苏晓年:“我那儿,自己人都安排不开,哪有你的位置,你还是老老实实种地吧。”说完掀门帘进了里屋。
广顺尴尬。
13、苏家里屋(晚)
苏晓年坐在炕上剪脚趾甲,苏大牙入:“过去都一个屯子住过,干嘛让人下不来台?”
苏晓年:“我正闹心呢,哪有工夫搭顾他。”
苏大牙:“又咋啦?”
苏晓年:“你说咋啦?!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自己惹了事,把屎盆子全砸我头上。”
苏大牙:“水泥厂的来要帐啦?”
苏晓年:“一家就好了,一大帮债主把办公室全挤满了,我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你说这不要命吗?!”
苏大牙笑:“怕啥?虱子多了不咬,虮子多了不愁,横竖就是没钱,能把咱怎么样?”
苏晓年:“你当然不着急了,法人是我,要是闹到法院去,就坏菜了。”
苏大牙:“别吓唬自己,还能给咱贴封条?”
苏晓年:“贴封条算啥,我得吃官司。”
苏大牙:“咱们还该着银行二百多万呢,公司一倒,债也就跟着黄啦,他们傻啊?!”
苏晓年:“我是受不了啦,头发哗哗地掉,快成秃子啦。”
苏大牙开导:“急有啥用,做买卖这么做年,我啥风浪没见过,放心,翻不了船。走,和广顺唠会儿嗑。”
苏晓年:“我才不听他白话呢,一张嘴一股烂牙根子味儿,让他赶紧滚,别在这儿恶心我。”
苏大牙:“有热闹你不想听?”
苏晓年:“那小子踢寡妇门,挖绝户坟,狗嘴里能喷出人话?”
苏大牙:“孔大远家改倒霉了。”
苏晓年:“咋回事?”
苏大远:“弄丢了集资款,全村把他家给围了,逼孔大远还钱,现在他就差上吊啦。”
苏晓年:“巧柔不是回来了么。”
苏大牙:“那又啥用,一个穷学生,把自己卖了,都救不了她爹。”
苏晓年喃喃道:“卖啦……”
苏大牙:“哼,广顺讲话,想卖谁买啊?”
苏晓年气得一拍炕沿:“他妈的高广顺,他敢说巧柔,活拧啦?!”
苏大牙:“你管这闲事儿干啥,人家又不领你人情。”
苏晓年:“他说巧柔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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