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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迅速张望了两下,丁澈确认现在诺大的停车场内这一层,暂时只有他和秦冉。可是这不代表一会不会来车,或者有人会下来拿车看到,他将还在使劲的秦冉略略用力压制,压低着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气问:“你发什么神经?”
同样压低了声音,却字字带恨,秦冉紧盯着他怒张着一口白牙,似乎想将他皮肉咬下般:“你TMD拿那事威胁秦家嫁人,这八年怎么没见你死在里面一了百了,生生让你出来祸害!我告诉你,别想对小羚对什么歪脑心思,你要敢伤了她我做了你!”
丁澈的眼睛眯起,唇边挂起一抹冷然的弧度。
秦冉又狠狠地挣扎,他现在只想对这张脸诉诸暴力,他不想去探究丁澈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伤了秦悦羚,他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毁了丁澈。
只是,毁一百个丁澈也赔不回他心里的宝贝。
丁澈唇边的笑容越发不屑,对上的人是秦冉,就算从小有锻练和练过,终究也是糖罐子里长大的少爷一派,比不过他当过兵后来又无事天天在牢里狠练的体格。真要有这种魄力,何必跑来这里冲他放狠话,以他们秦家的背景,真要在他丁澈背后放狠耍阴的也不是不能够。
能跑他面前吼的,多半是无可奈何光会叫不敢咬下去的狗。
如果看仔细了就会发现,现在丁澈眼中多的是快意。
对秦悦羚那份深爱且执着真心的心疼他狠不了心,对丁洋那是尊敬愧疚和总带了点惧怕,对陈桂香有一份无可奈何的愧疚……可面前这人是秦冉,正好近期一腔的隐忍和郁结无处可发泄。
“是你们欠我的,欠债不还,没有这个道理。”仿若低语,说得极慢,讲出的话却带着让人忍不住有点心惊的寒颤。
那份快意一直蔓延,从丁澈的心缓缓上扬,直接浮现在他的眼底眉梢。
他越痛快,秦冉越咬牙。
秦冉越咬紧牙关,发出的碎响连丁澈也清晰地听到时,丁澈脸上的快意则越甚。
这两个男人从发现和认识了对方时,就从感观上对对方反感,现在更是到了顶点。
“想打架?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别以为我是你们这种整天无所是事的公子哥儿。我在里头那几年,过的可是你想象不出来的生活。”这是事实,也是挑衅。
秦冉本来一腔怒火挥拳,随即发现双方之间实力的差距。他不是笨蛋,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教训丁澈了,已经打算只是扔下狠话,让丁澈清楚他的举措不是没有人在盯着。现在丁澈这样一挑衅,本来就已经够恼够厌恶的情绪一激起,除非他不是带把儿的,就算输得很惨这架也必须要打。
于是,不顾全身骨骼被压制着发出的抗议,秦冉硬是奋尽了力气将丁澈推开。
然后用尽一切从小学来的格斗知识,略带疯意、毫无章法有如地痞流氓般的方式揉身而近,冲着丁澈挥拳、肘击、脚踢……
丁澈本来个子就比秦冉高壮,再加上两人实力差异悬殊,也不尽全力,只是像戏鼠的猫一般伸手去挡,用四两拨千金的方式卸了秦冉的力劲,再把他推得狼狈。
过了一会,秦冉哪里还有平时那款文雅俊秀的公子哥儿、斯文医生的模样。头发凌落、汗流狭背、眼镜歪在一边,脸上的肌肉因为紧绷而轻微颤抖,衣服也乱得不成样子。
反观丁澈,只是衣服略显皱乱,微喘,好整以暇地对付着。
“丁澈,如果你敢对她不好,你会后悔的。”最后秦冉也住了手,只是阴阴地甩下了这样一句话。
今天来找丁澈干架,他输得很难看,可是离开时背却挺得很直,有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孤勇。
丁澈在秦冉走得没影儿后,也敛了脸上那份得意,略有所思地坐到车里发愣。
这一场架可以说是打得莫名其妙,秦冉什么都没有明说,却又像是大家都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看来秦冉知道了一些事,弄不好,很多秘密都将不再成为隐秘。
丁澈最近的烦恼不少,丁洋带来的、阿香带给他的,还有对秦悦羚的爱与隐瞒的苦,现在又多上了秦冉这一桩。像墨菲定律里所表达的,坏事出现了,永远不会只有一件,你会发现越来越多不顺心的事发生。
丁澈的烦恼也是这样,没过几天,他接到一通来自美国的长途电话。
一周后,他急急忙忙地赶往美国。
临行前,细细地叮嘱了丁洋他们千万要等他回来,不要轻举妄动。那电话是以前韩蓄最得力的副手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