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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否决了楚澜清的说法。似乎下定了决心,只投奔邶澜王。
楚澜清怒极反笑:“你想要做什么?”
邬蜀月的手指在地图上的一处停了下来,那里是祁国皇城所在之地,她抬起头,看向楚澜清:“扶邶澜王登上皇位。”
此话一出,在座之人皆一片震惊。邬蜀月养精蓄锐数十年,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手中到底有多少兵力,包括楚澜清也不清楚她的真实实力,不知她哪里来的勇气,说要扶一位王侯登位。
穆池茜在门外听着一切,心中鄙夷一笑,她会让她那么容易达到目的吗?她的手中还握着断肠草,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抹在打水的桶上,剩余的则倒进了井水之中。她要毒死他们所有人,楚澜清办不到的事情,她就替他去做!
外边的梅花树生出了花苞,却久久没有盛开。这个冬日格外的冷,不知是这两年受伤受的太多还是怎样,白若娴冷得厉害。她站在梅花树下,触碰到那柔美的花朵,一时看的出神。邶澜王慢步走到她的身后,将一件紫色的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这么怕冷,还要出来?”
他伸出手摘下了白若娴碰到的那朵花,白若娴回过神时,花已经放到她自己的手边:“摘下来了,就无法开了呀。”
邶澜王宠溺地笑看着她,对着花朵呼了口热气,轻轻搓了一下,就见它张开了自己的花瓣,样子非常娇美,带着几分羞意。它静静地躺在白若娴的手心中,对着她盛开,白若娴拉紧了身上的狐裘,别过目光:“王爷,丞相如此做,不会威胁到你吗?”
她把花朵握入手心之中,见邶澜王事不关己的样子,说不担心是假的。看丞相这架势,简直视邶澜王为眼中钉了,怕是随时准备对他下手。
对话之间,空气中涌出雾气,邶澜王观那树上梅花,手负身后,一旁漫步:“他还无法对我动手,况且我已经请掉了朝中事务,如此,他便更找不到什么理由了。”
白若娴眼中不解,摇头问道:“王爷这是在逃避?”
邶澜王如墨的眸子如同被风雪扫过一番,明亮冷清,他轻笑道:“算是吧。不过,这种逃避持续不了太久了。”
话中暗藏着些什么,白若娴似乎猜到了一些,但始终猜不透彻。邶澜王的变化太大,说到底,她还是没能好好地去了解他。
太后抱着小皇帝上朝,每次早朝小皇帝都很安静,从未听见过一声啼哭。丞相赞扬道,小小年龄就有了帝王风范,将来定是一代明君。朝中经历了一场劫难,所有人对丞相都很畏惧,其说一,众臣不敢说二。表面上一片和睦,但内心想法如何,便只有自己知道了。
小皇帝并非太后亲子,乃是贵妃所生,丞相下命让所有后宫妃嫔殉葬,贵妃被赶到寺庙,自缢而亡。皇后听丞相的命令,在早朝前,要给小皇帝灌药,让他陷入昏睡之中。除了皇后,没有人得知这件事情,更不知丞相为维持这副和睦,在背后下了多少黑手。
秦依媣坐在阁内调香,哪里也不愿意去。姐姐是高高在上的太后,父亲一心向着姐姐,心中完全没了自己的地位。更不知父亲何时会除掉邶澜王,到时候,她也要落下一个流放的命运。出嫁前以为王妃之位是何其风光,到头来,自己还是落得一场空。
没有夫君的疼爱,也没有父亲的重视,姐姐对自己更是一番冷淡。这人生还有何意义,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一起受了冷待。对所有人都可以心狠手辣,但唯独对萧玄烁万分怜爱,舍不得让他受一丝委屈和伤害。
萧玄烁拿着奶娘给他买的拨浪鼓,在奶娘的搀扶在往秦依媣走去,他扑进秦依媣的怀中,手中的拨浪鼓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很喜欢,便眯着眼睛笑。看着秦依媣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伸出手去摸她的脸,想要哄她开心。
见着温馨的一幕,奶娘不忍打扰,便行礼退下。秦依媣将萧玄烁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脸颊,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味,温柔地说道:“我们家烁儿又长高了。”
眼中的愁色难以掩饰下去,她尽量不让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孩子,但萧玄烁还是可以感受到母亲的不开心,他张着嘴,哼哧了一会,叫着:“娘……娘娘……”
软软的声音格外地讨人欢喜,秦依媣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萧玄烁抱着她的脖子,吧唧一声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同时也留下了一圈口水,秦依媣无奈地笑着,将他抱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屋外凋零的树叶:“烁儿以后要仁者爱人,做一君子。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善待天下之人,也才能善待你自己。”千万别像娘亲这般,因自己的狠辣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