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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破坏这融洽画面的,就是一张足堪媲美万年寒冰的冷睑。
宛若一颗孤寂的辰星,东方慕辰一个人冷着脸坐在一旁,一手拿着冰凉的啤酒猛灌,一双冷眼则不停的轮流来回在几个男人之间瞪着。
“月,你有没有觉得辰最近怪怪的?”一边享受着露天烤肉的悠闲,刻意忽视那背后的冷风飕飕,文连星像是做戏似地抬手撞了撞好友的手臂问道。
他问的虽然是瞿焰月,可是伫在一旁的火耀日却像是已经隐忍很久似的,抢先一步答道:“何只是怪怪,简直是怪到了极点好吗?自从他从医院回来后,就好像是匹少了伴的孤狼,看什么都不顺眼,我就不懂,他要真那么想那个叫什么怀风的女人,干么不去找她?”
火耀日的声音不大不小,只是恰恰好可以窜进东方慕辰的耳膜,让他立刻宛若一只刺猬似的全身的寒毛笔直的竖起。但他却仍选择不动声色的坐着,仰头再灌入了一口冰凉的啤酒,试图浇熄胸臆中因为“怀风”这两字所引发的熊熊怒焰。“就是说嘛!最近我看火焰门里的弟兄,个个都垂头丧气的,不知道被整得有多惨,我看再这样子下去,火焰门不用别的帮派来抢地盘,自己就已经因为不当管理而先垮了。”
哪会不知道两个好友的心意,他们这番话的用意必定是想要刺激那固执得要命的东方慕辰,于是瞿焰月也不甘寂寞的凑上了一脚。
“其实他不去找她才好,要不然我可又有得忙了。”
“哦!这话怎么说?”火耀日很有默契的接口问道。
“你知道不知道,他那不自量力的老婆最近代替他那年迈的公公,接掌了席氏这个烫手山芋?”
“知道啊!可是这又关你什么事?”火耀日完全不解的说。
“现在的席氏就像是风中残烛一样,被戚骆威的公司给打得落花流水,要是辰去找了人家,结果不小心又心疼了人家,那不是又得我出马去搞定这件事了吗?”
“咦!你说的是那个在商场上风评一向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不择手段的戚骆威吗?”
瞿焰月不但答了,还刻意在“风评不好”和“不择手段”这两个词上加大了音调,摆明了就是要让“第四者”听到。
“除了他还有谁?”
“可是他不是戚怀风的哥哥吗?怎么会做出这么狠的事情呢?”火耀日不解的问。
“呵!那个人除了权势与金钱之外,一概六亲不认。”文连星不悦的嗤道,“所以你说,若是辰一旦管了这档子事,那我是不是又要为了拯救他家的公司而努力呢?”
“说得也是。”其余两人有志一同的点点头。
“而且你相信不相信,如果辰一旦管了这档子事,那不只我忙,可能连你们也得被一起拖下水耶!”
文连星继续说着,眼神还不住的往东方慕辰独坐的地方瞄去,果然就见原本八风吹不动的身影,已然不耐的移了移。
心知他们的计策已经奏了效,于是他朝瞿焰月和火耀日使了个眼色,准备更加把劲的下重药,他就不信辰可以真的做到无动于衷的地步。
“这又关我们什么事?负责公司的是你,商业上的事自然也是归你管,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才轮得到我们,记得吗?”
“我当然知道啊!可是我听说戚骆威对于怀风的顽抗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所以他准备……”
文连星突然的住了嘴,神秘的卖起关子。
“准备怎么样?”如他们所料的,问话的既不是火耀日,也不是瞿焰月,而是那个“八风吹不动”的东方慕辰。
“咦!怎么辰也对这事有兴趣吗?”文连星做戏的本领十足,他状似惊讶的看着东方慕辰那像是不知从何飞来的身影,故做不知的问道。
可心急的东方慕辰哪里有那么多的耐心看着他做戏,于是只手一抓,已然箝住了文连星的咽喉,厉声的追问:“我问你那个该死的戚骆威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还得日和月出手。”
“你干么那么在乎?你不是誓言不管席家的事吗?你不是说怀风不是你的老婆,而是姓席的人吗?”
文连星凉凉的反问,彷佛那只足以致命的“龙爪手”此刻的位置不在他的颈项上,他的生命也一点都不垂危。
“你到底说不说?”东方慕辰咬牙问道,“还是你想要让黎儿做寡妇?”
“给我一个理由,我才要告诉你。”笃定东方慕辰再怎么“丧尽天良”,也不可能对自家的兄弟下毒手,所以他的威胁一点儿也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