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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太太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这是防着上面起疑哪,老将军这人真是厚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祖父还是辞了百户一职吧。”叶锦辉说道。
叶老太太听了这话明显不乐意,“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别插嘴!”
叶锦辉闻言,便拿了帕子开始擦眼睛,泪却掉得更急了,口中却道:“就算祖母责罚,孙女也要将话说完,我昨晚做梦,梦到祖父秋里打仗的时候受了好重的伤,血流得到处都是,可吓人了。”
叶老太太虽然喜欢钱,但也知道丈夫的命更重要,听了这话,便瞪了叶锦辉一眼,“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叶锦辉只得低声解释道:“我醒的时候,衣裳都汗湿了,又不敢往外说,怕您知道了跟着担心。”
叶老太太安慰似地看了叶老爷子一眼,“梦见红色,这是好兆头!有什么好害怕的!”话虽这么说,她却不敢拿丈夫的性命冒险,“你先把百户辞了吧。阿明虽然有些冲动,但脑子并不笨,摔打摔打,有了经验就好了。”
叶老爷子却轻轻地摸了摸叶锦辉的头,“看你这个孩子,哭的像真的一样,做梦都是和现实相反的。”
叶老太太向叶锦辉道:“你把那梦详细说与我听。”
叶锦辉摇头道:“别的都不记得了,好像是说倭子来犯,祖父在个什么岛上,遇到了髡头鸟音的怪人,祖父为了砍怪人,被人从背后偷偷的射了箭,流了好多的血,我一害怕,就吓醒了。”
叶老爷子越发觉得好笑,“你这小娃娃,肯定是听大人讲了故事就记在了心里,祖父本是个老兵,死在疆场上,也算死得其所。”
叶老太太却听不得这话,“若真是死于倭子手里也罢了,怕就怕暗箭伤人。”心里却寻思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叶锦辉梦到的却是她根本没看到过的东西。物别是“髡头鸟音的怪人”,必是倭子无疑。根本没人和叶锦辉提过,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
叶锦辉见叶老太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趁机道:“老太太生辰那天,刘姑娘一直缠着姚家大姑娘说话呢,还说想请她和姚二姑娘去她们府上听戏,姚大姑娘很痛快地答应了。”
叶老太太冷声道:“她单请了姚家姑娘,没请你吗?我怎么就忘了,刘家的长孙和赵家大姑娘年纪倒是差不多的,真是痴心妄想!”
叶锦辉低头道:“刚好我也在旁边,刘姑娘也让了我一下,可我觉得她不过是随口说说,又没下贴子,我也不好冒然前去。”
叶老爷子摇头,“姚家未必肯把姑娘嫁到刘家去。”姚大姑娘如今也不过八岁而己,怎肯这么早就相看人家?但却不会妨碍刘家的示好。
“刘家那老婆子过来,肯定是故意挑拔我们和金家的关系的,越是这般,我越不能让她得逞,金家我还非去不可了!”
叶锦辉悄悄将满是姜味的手帕塞到了荷包里。
第三十八章 激将法
叶老太太为了表示诚意,到七月初十那天,特意吩咐叶锦辉姐妹,“都穿上新衣裳,我带你们去金家玩。”
“阿娘和二婶不去吗?”叶锦辉状做无意地问道。
叶老太太的脸猛然沉了下来,“菩萨托梦,这事可不是顽的,你阿娘自要留在家里将那经书抄完才行。”
老太太还在在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将叶大太太仍拘在家里抄经书,就表示杨氏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了呢。
叶锦辉点头,“我也帮阿娘抄了好几卷经书了呢。”
老太太听了这话,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却仍犹豫着,若是沈氏和林氏都去金家,她那可怜的侄女心里可不就更难受?
本来站在门外的叶二太太满面春风地进来了,“母亲,我把五芳斋这个月的分红给你送过来了!”说着示意跟着的玉英将两张一百两银票递给了叶老太太。玉秀背叛了她,她便新提了玉英,可惜是新人,又怕重蹈玉秀之老路,特意一上来就让她帮着自己管钱财,更预备着寻机会让她和玉秀在叶二老爷那里争宠。
叶二太太刚好掐着这个点过来,自然是是希望能去金家应酬之意。
自打钱将军入京,很多人家开始主动疏远叶家,叶家女眷几乎有大半年的时候没有出入泉州大户人家举行的宴会了,叶二太太手里的生意难免受了不少影响,特别是餐饮,几乎无人问津,叶二太太心里难免有些着急。
五芳斋本以粽子为主,端午前后才是旺季,进入七月,生意本该是不景气的时候,但是叶二太太心里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