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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被她利眼一瞪,讨好地赶忙转移话题,免得待会被她怒气给波及。
“小姐,你若是觉得闷,不如去地牢走走,看看那个胆敢来天阙门偷窃的人,生得是什么模样。”
“去地牢?这……不太好吧,听说大哥命人喂他吃了断肠草,现在已是第二天了,不知他是否能撑得过明天。要我去看他那疼痛得生不如死的摸样,只怕我的心情会更糟,还是算了吧。”
门下弟子若有犯错,常以喂食断肠草来做为处分,依轻重来决定药量。她曾亲眼目睹,有人被逼服下一整株断肠草,当场口吐白沫,全身卷曲成虾状,连半刻都不到,就活活给痛死。那狰狞垂死挣扎的模样,可把她吓得连作了好几晚的恶梦呢。
“过了明天,门主真的会给他解药吗?”雀儿好奇地问。
“这我也不知道,大哥的性情向来喜怒难测,谁也料不准。”
像这回她偷溜出门,本想等大哥回来她可能会死得更惨,害她惴惴不安等待着;没想到大哥非但没罚她,还连一声骂也没有,并且叫二哥放她出房门,更可怕的是他竟笑笑地对她说:
“不错,依人长大了,想出去见识也是正常,不过下回最好有本事,不要两天就被逮回来了。”
当时大哥脸上那抹难测的笑,可令她吓得脸色发白。对大哥她向来敬畏有加,有时还会有些害怕。
“小姐,依你看,那个窃贼是否会被门主给处死呢?”
雀儿反常的问话,令阙依人扬眉,背靠着窗棂旁,美眸狐疑地直视着她清秀的脸。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怪他不长眼竟敢动天阙门的主意。雀儿,你为何会对他那么关心呢?”
“没什么,只不过是听说那窃贼似乎在江湖上挺有名的,所以雀儿才会对他好奇。”她吐吐舌头,清秀的脸上那可爱的神情,看得阙依人松了口气,反倒笑开来。
“再怎样有名,也不过是个难登大雅的贼。我可警告你,不准好奇地跑去地牢,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了你。”
“我知道了,小姐。”
雀儿乖巧地应答。
主仆两人又继续闲聊,浑然不觉窗外有抹不该存在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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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流泄大地,迤逦出一片银光。
一抹黑色身影,俐落小心地躲过层层守卫,身形几个起落,来到一处漆有黑底金字的牌匾上,写着“凌宵居”的院落。
脚步敏捷无声地轻推开木门,身形一闪进入后反手关上,一双利眸藉着月光打量着房里的摆设,视线停留在位于床榻旁有座木柜,上头摆放着不少瓶瓶罐罐。不敢梢有迟疑,随着瓶罐拿起再放下,找寻着适合的药。
陡然,门外传来声响,接着房门被推开来,黑色身影在房门被推开的同时,机灵地闪身躲在木柜的暗处,一双眼直盯视着那抹进入的高大身影。
阙厉行一踏入房里,即敏锐地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息,不动声色地走向床榻,精锐的黑瞳微眯,高大身形瞬间移位,出掌击向木柜。
“啊!”黑色身影来不及防备,右肩硬生生地被击中一掌,在另一道掌风袭来前,急忙推倒阻碍他逃生的木柜,但仍是慢了一步,蒙在脸上的黑色布巾被揭开来。
整座木柜往阙厉行的方向倒去,随着瓷瓶破碎的声音响起,黑色身影趁乱破窗逃逸。
捏紧手上的黑色布巾,唇角勾勒着一弧残笑。
“逃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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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人,快开门!”
低沉浑厚的嗓音在深夜里突兀地响起,打破夜的宁静,隐隐流动着不安的氛围。
床榻上熟睡的阙依人,被这低沉有力的声音吵醒,慌忙起身,手忙脚乱地穿戴好,这才飞奔过去开门。
房门一拉开,入目所及的是阙厉行一张冷硬的脸孔,身后跟随着左右护法。
“大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原本她仍有些困意,在见着她一向敬畏的人后,该有的困意在一瞬间自动消失,敏感地察觉定是出了事,否则大哥也不会深夜亲自来她这潇湘居。
“雀儿呢?”他淡漠地问。
“这么晚了,应该是在她房里睡觉,大哥找她有事?”
阙依人微愣,不懂大哥为何会在半夜三更找寻一名丫鬟,而且大哥脸色似乎有异,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