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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能死过去。
这时候,紧张的不仅仅是妞妞一个人。伺候在小刀刘身边的小伙计心里也一个劲儿地发抖,他也在竭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小伙计实际上是小刀刘的亲侄子,叫刘春儿。干净身这一行也是世袭的,小刀刘大概是因为干这断子绝孙的事的缘故,上苍先让他断子绝孙了。他无儿无女,只好把这绝技传给侄子。刘春儿今年15岁,是刚刚从乡下被小刀刘接出来的。而且净身这件事他也是第一次看见,从妞妞开始,小刀刘就要对他言传身教了。
小刀刘吩咐刘春儿:“把那只苦胆劈开。”
刘春儿从碗里拿出一只猪苦胆,猪苦胆滑溜溜的,怎么也攥不住,更不用说用刀把它劈开了。
小刀刘耐心地指导着:“这样,把胆竖过来握在掌心里,用食指和中指抠着胆嘴儿,剩下的三个指头均匀地分开,手要放松一些。你看,用刀尖儿轻轻地一割,先划一道口子,再沿着这道口子往里划,注意不要让胆汁流出来,好……拿好,就这样捧着……”
小刀刘帮助刘春儿劈开了猪苦胆,便开始为妞妞阉割。他把两只手的掌心翻过来,用两个中指和食指夹住妞妞的两个蛋蛋儿,使劲往下捋着。妞妞的蛋蛋儿被捋得垂落下来,小刀刘抄起一把尖刀,把妞妞的蛋囊横着割开,再用刀尖儿把蛋筋儿挑断,往外挤着蛋蛋儿……
这一切都在刹那间完成,连刘春儿都没有看明白。可就在这一刹那间,剧烈的疼痛潮水般地把妞妞淹没了。妞妞从来没有经受过这么样的剧痛,他浑身跳动起来,张开嘴啊的大叫起来。还没容他的喊叫声传出口腔,几乎就在他张开嘴的同时,一个剥好的鸡蛋被塞进他的嘴里。冰凉的鸡蛋堵住了他的嗓子眼,使他不但叫不出声来,还喘不上气来,憋得他浑身犟劲,使劲打挺,小肚子往外鼓。借着他拼命挣扎的劲儿,小刀刘麻利地将两只蛋蛋儿挤了出来。喷泉般的鲜血从被割开的蛋囊涌出来,小刀刘拿起被劈开的猪苦胆,啪的一下非常准确地贴在了两个蛋囊上,把伤口严严实实地敷盖起来,血流立刻被止住了。
紧接着便是“去势”,也叫割辫子,就是要割掉阳具。这在净身当中是最要手艺的活儿,要准确无误,干净利索。割浅了叫留“余势”,将来里面的会往外鼓,张出一截小阳具来。这样就必须再挨第二刀,俗称“扫茬”。如果割深了,伤口痊愈后肉会往里塌陷,形成一个坑。撒尿的时候会呈扇面形,下面乱溅。所以不少太监都有尿裆的毛病,这都是阉割的后遗症。小刀刘这一手却干得非常漂亮,他用左手的三个指头捏住妞妞的阳具,往上提一提,露出根部。然后右手挥刀,只一下那阳具便齐刷刷地割了下来。紧接着,小刀刘将一截泡软了的大麦杆儿插进了妞妞的尿道里,外面又用另一个猪苦胆敷上。然后用一块削好的窄木板放在妞妞的两腿中间,将敷着猪苦胆的蛋囊托起来。这时候妞妞的下身就像通红的火钳子紧紧夹住了一般,疼得火烧火燎。刘春儿又把一个剥好的鸡蛋塞进了妞妞的嘴里,妞妞只觉得浑身一阵轰鸣,便疼得昏厥过去了……
以后的日子依然非常难熬,剧烈的疼痛一直在持续着。妞妞的胳膊、身子、双腿都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床板上,动弹不得。嘴里没了鸡蛋,他倒是可以鬼哭狼嚎般地喊叫了。叫得他嗓子眼火辣辣的,他的头前放着一个皮球和一个瓦罐,里面都插着大麦杆。皮球里装着水,渴了,歪过头就能吸两口。瓦罐里盛着洋金花熬的汤,实在疼得忍不住了,就喝两口药汤,不一会儿脑子就会晕晕糊糊的,疼痛可以略微减轻一些。喝洋金花汤不仅仅是为了减轻疼痛,还为了泻肚。哗哗地拉稀,就可以减少小便的排泄,这样有利于伤口的愈合。
直到五天以后,疼痛才慢慢地减轻一些。他被捆绑得浑身已经僵直了,想活动一下腿脚,可是每动一下,伤口便又牵心裂肺的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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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妞妞忍受着非人的折磨的时候,冬梅也在经历着一次生死劫难。
对于这件事,铁麟一直没有表态,他似乎已经把冬梅忘记了,忘得干干净净。出来进去,他总是阴沉着脸,躲进书房便不再出来,也不再到后花园喝茶了。甘戎也不知道每天到哪儿去疯,很晚才回来。回来以后也是阴沉着脸,见了谁都不理睬,像是遇见了什么烦心的事。冬梅的事,孙嬷嬷一直没有让她知道,她知道也不会为这事操心的。冬梅当然不再伺候铁麟了,孙嬷嬷说把夏草换到铁麟的身边,铁麟不用,说有韩小月就行了。韩小月的差事增加了,不但是奶妈,还得当丫环。孙嬷嬷跟曹升商量要给她增加工钱,曹升抠门,说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