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2 页)
樊长水看她眼含清泪,楚楚动人,心中不由掠过一丝歉意,喃喃说:“当时昏了头,没得多想。”
刘水秀看着樊长水的眼睛,说:“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有梦,才可以活得快乐,如果他连梦都没了,活着是个啥子滋味?”
樊长水更觉歉意,低声说:“我……他们说得……我愿意。”
刘水秀摇着头说:“你愿意啥子?愿意再次利用我吗?”
樊长水一时语塞,说:“我……”
刘水秀看着神色中依然带着几分腼腆的樊长水,忽然笑了,“你是那样的一个畜生!”
樊长水听她这么说,心头一冷,说:“刘姑娘,你……”
这时,他忽觉下腹部一片冰凉。
原来是刘水秀亮出袖子里早已藏好的剪刀,一刀戳进他的下阴。
这一下可谓变起突兀,众人谁都没有想到,不由全都惊呆了。
就在樊长水放声惨叫的同时,刘水秀一翻手腕,一剪刀戳进自己的的脖子上的大动脉,登时毙命
随着樊长水惨叫着滚出门外,茶老板夫妻两人也放声痛哭起来。
麻义目睹这等惨事,不由叹道:“真是个刚烈的娃娃。”
这时的樊长水已经不是他意中的“乘龙快婿”,因此,任凭这个义子已经滚到自己的脚下,他也未看上一眼,倒是跟随在他身边的毕耀武于心不忍,蹲下身去安抚疼得打滚的樊长水。
王雷子毕竟是官家的人,眼见出了这样的状况,顾不上唏嘘,忙指使自己带来的手下先过去查验刘水秀是否气绝,他本人过去对麻义说道:“麻把头,你家里这边咋个处置,还要听你的意思。”
麻义愕然说:“我有啥子意思?”
王雷子说:“樊长水毕竟是你府上的人撒。”
麻义说:“王捕头,我刚才说得明白,我的家里,绝没得这种人。”
王雷子真没料到麻义的绝情以至于斯,眼见樊长水在地上哀嚎,想想自己事先还拿过此人孝顺的银子,怜悯之心顿起,叹口气,过去帮助毕耀武安抚樊长水。
这时麻义的心里倒是如释重负,尽管这样的解决方法委实残酷,但这样的结果毕竟使自己又一次成为一个仁义的乡绅,他心中甚至有些得意,至于樊长水的未来,则显然和他没有什么关联了。
张广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倒多了几分对樊长水的怜悯,不由也走过去,想着安抚这少年几句。
麻义看张广过来,笑着说:“张先生,我们的缘分看来还没得尽撒。”
张广勉强笑笑,说:“麻把头这么说来,我倒算得一个幸运的人了。”
麻义说:“这话怎么讲?”
张广说:“很好讲啊,我和把头还有缘分,所以我们见了面还是朋友,这位水少爷呢,和您缘分一尽,不是入大牢就是横尸街头,遭遇就悲惨了许多。”
麻义听他语带机锋,显是暗讽自己绝情,心说:“你在江湖混了几天?说老子无情?那一天老子失手翻船,你又能讲多少情分?鬼才信你!”
但他不好对张广发作,就把火撒在樊长水的头上,骂道:“这里的人哪个存心害你?还不是你心不正,一心去害人,才得到这样的下场撒?这个教训你可得记住,日后自己出去混,不能再存害人的心。”
麻义这样一说,显然已经把樊长水当成门外人,毕耀武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站起身靠近麻义,低声说:“拉弟毕竟好多年在家里撒?做了错事是不假,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不要他,只怕他今晚也活不过去。”
麻义说:“可官家这边你想到了没有,咋个说,拉弟他还是犯了王法,我们这时收容他,岂不是要和朝廷对着干撒?”
这时,只听樊长水呻吟着说:“该说的都说明了,大家就不必再说了,我犯了错,受什么样的惩罚,我自己来扛。”
他说完,自己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
麻义看了他一眼,忽然发现这少年的眼睛里有一丝自己从未发现过的神色,他的心里忽然掠过一阵寒意。
“义父。”樊长水叫了一声,他的脸上竟然硬挤出了一丝笑容,于是腼腆又成了他的主要表情,看来,他还是习惯了自己多年编织起的一个形象,无论什么情况之下,他都觉得惟有置身其间,最为安全。
“孩儿,这就走了,也可以说是永别了吧,孩儿有伤,就不能给你老人家磕头了。”
说完,樊长水转向王雷子,说:“王捕头,现在真相大白,你该把我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