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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此之前他所有討木暢歡心的方法已經試過,故技重施的話,他很怕木暢覺得他是不過如此的人。
或許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究竟幾斤幾兩,所以他小時候才會在無力之下產生憤怒,那種對木暢無法回饋同等愛意的憤怒是他對自己無用的憤怒,這種無用的憤怒就好像是他費盡心機得到了這個世界上難得的珍寶,可是他並不知道該要如何將這珍寶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自知自己是配不上木暢的。
可是陳澈不是一個會在同一個地方栽第二個跟頭的人,與此同時,自怨自艾也從來不是他的為人處世之道,因此,那點無措還沒來得及在陳澈的心裡發芽就被陳澈連根拔起,因為他不再容許自己失去木暢一次。
這個想法在陳澈心中產生的時候,似有一棵參天大樹在陳澈的心中拔地而起,它帶給這個沒用的少年無窮無盡的力量,推著他不斷地向著心中優秀的少女跑去,哪怕越靠近她,陳澈就越察覺到自己和她的差距,就譬如此時此刻……當幫扶小組的組員在進行同一道題的耗時檢測時。
木暢拿了第一。
劉馳拿了第二。
沈鑫拿了第三。
他和薛得路……都沒有做出來。
陳澈從來就沒有這麼沮喪過,尤其是當薛得路湊過來裝模作樣的安慰他:「陳澈,多大點事啊,你看,我不也沒寫出來嗎?而且你和木暢他們三個比就沒有必要,他們仨都第一梯隊的,咱也趕不上啊。」
陳澈:……
和薛得路做朋友,真的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因為薛得路實在是太知道怎麼往人心口裡扎刀,他真的是謝謝薛得路來提醒他自己現在幾斤幾兩,而且,和你一樣寫不出來是什麼值得人自豪的事情嗎?
正想要把話懟回去,陳澈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齊頌。
他的到來讓教室里剛剛還熱鬧嘲笑他的氛圍一掃而空,可是在這詭異的安靜裡面,陳澈一點也沒有被解圍的輕鬆,相反,他的心情異常的複雜,因為齊頌一來,劉馳就站起來把自己的位置讓開讓齊頌坐下,他自己讓開還不算,甚至還把陳澈往外擠了一個座位。
幫扶的時候為了教流方便,他們幾個人把三張桌子並在了一起,因此他們現在的座位很像一個會議桌。
沈鑫如今坐在木暢同桌的位置,而劉馳坐在木暢的正前方,本來陳澈是坐在木暢的斜對角,現在他被劉馳擠到了薛得路的位置上,那是一個離木暢最遠的位置。
這其實不算什麼大事,薛得路就非常從善如流的把自己的東西扒拉到了沈鑫的旁邊。
在這個時候,大家對於齊頌的出現都會有一種莫名的體貼,這種感覺就好像齊頌是一個病人,他需要得到大家的照顧,陳澈對這種體貼無可厚非,可是,木暢在對著齊頌笑。
在木暢的笑里,陳澈仿佛看到她的眼睛在說:「你來了啊。」
她的確是這個意思,因為在齊頌坐下來問他們剛剛在做什麼的那一刻,木暢就很自然的和他說起了話:「我們剛剛在做一個題的耗時測驗。」
「什麼題?」
「一道證明幾何題,你做做看。」
木暢自然而然的把題遞到了他的手裡,而後,齊頌也旁若無人的寫了起來。
在這一刻,在場的人不是沒有人感受到氛圍的詭異,因為畢竟齊頌離開了這麼長時間,而且他和木暢之間還存在那場不清不楚的告白,可是在木暢如今的舉動下,在場的人都清楚地知道那件事情似乎過去了。
木暢和齊頌兩個人是天生與尷尬無緣的人,沈鑫和劉馳也都很體貼,哪怕是薛得路這個不識相的二愣子,也知道大家在有默契的把那些因陳商萍而起的不虞過往一筆帶過,從而盡力的幫助齊頌重新回到這個小組中來。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陳澈也配合的重新進入自習的狀態。
他和大家一樣圍在一起計算齊頌的耗時,因齊頌的到來,這個小遊戲的排名發生了新的變化,劉馳的第二名往下順移了一位,因為齊頌的做題時間僅比木暢慢了不到一分鐘。
雖然陳澈之前說認識薛得路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但是不可否認薛得路是烘托氣氛的一把好手,大大咧咧的,薛得路誇張叫道:「齊頌不愧還是齊頌啊!劉馳,我看你下次第二名懸了。」
搭著薛得路的腔,劉馳說:「我也沒那麼不行吧,而且不拿第二,說不定我就拿第一了呢。」
聞言,薛得路哈哈大笑,他說:「你好不要臉。」
在薛得路的帶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