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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暢,你怵在門口乾嘛?」
聽到張楊的話,陳商萍不由得對眼前的女孩多了幾分打量。
木暢當時不知道陳商萍認識她,她仍舊在盡職盡責的演著一個貼心小女孩角色,張楊的到來讓她能夠早點結束這場無聊的表演,於是她如釋重負的和陳商萍笑著說:「阿姨,我和我同學也先上樓了。」
木暢跑的有點快,因此她沒有注意到陳商萍當時看她的目光已經不復剛才的欣賞,若有所思的看著木暢和張楊往前走的背影,陳商萍有些莫名的擺出了一副貴婦模樣,因著蘇青曾經做過陳澈家中保姆的事情,於是在她的眼裡,木暢只是一個僕人的女兒。
憑她也能贏過她的兒子,陳商萍萬萬不能夠接受這種結果。
……
跟著張楊進了辦公室後,木暢看到齊頌把他身上那件女士外套給脫了下來,他把他放在靠牆的桌椅上,身上就穿著一件灰色毛衣,但是辦公室里有空調,開著也算不上冷。
木暢一進去,齊頌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他知道木暢剛剛的話全是謊言,可是木暢的所作所為讓他覺得奇怪,因為他並不覺得木暢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可是她剛剛的確在多管閒事。
張楊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他一進去就看到了齊頌頭上的紙屑,指著齊頌的頭笑了一會,張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過來這邊的主要工作是確認藝術節的節目安排,這會齊頌和木暢的幫扶小組分組排布與他沒什麼關係,想了想,齊頌說:「張楊,你先忙別的也成。」
在張楊離開後,木暢抬頭看向了齊頌,他的身後掛著那件不倫不類的女士外套,粉色大衣的顏色艷的有些奪目,但是木暢沒有在那件大衣上久留她的目光,因為那對於齊頌而言並不禮貌。
最終,木暢將目光放在了齊頌的身上,這原因無關其他,只因為齊頌仍在看著她。
顯而易見,剛剛她多管閒事的行為讓她這位同窗覺得有點奇怪,木暢沒有什麼解釋的打算,甚至於,此時此刻的她已經開始在心中後悔自己剛剛愚蠢的行為。
教友對木暢而言是一種負擔,因為她既不想對他人付出感情,也不需要他人對她付出感情。
齊頌其實已經看出來了木暢的悔意,可是很古怪的,在這一刻,齊頌沒有向往常一樣禮貌的選擇漠視。
剛剛木暢的仗義執言讓他隱約看到木暢冷漠背後的溫暖,他本以為他們是同類,可如今看來,他們並不是。
很奇怪的……在木暢違背她本性去多管閒事的時候,齊頌莫名的感受到她身上有一直近乎仁慈的悲憫。
本能的,人都有去靠近溫暖的企圖,於是齊頌走向了木暢。
在陳商萍對他成績病態的關注下,齊頌其實早就知道了木暢是誰。
昨天期中考試成績出來的時候,陳商萍因為她沒有考第一的事情在家裡發了很大的火,當時她指著從劉軍平那裡要過來的成績單對他說:「你沒拿第一就算了,現在這一次你和木暢的分數拉的更大了,木暢一個保姆的女兒都能比你考得好,頌頌,你這樣子讓媽媽很丟人。」
諸如此類的話,齊頌在陳商萍的嘴裡聽到過太多次,因此他早就知道,木暢就是陳澈小時候喜歡過的那個暢暢。
這些信息曾經讓齊頌很錯亂,因為關於木暢和陳澈之間的往事,齊頌在姚遠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幸災樂禍中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了解,這裡頭既包括陳澈這個小丫鬟是如何不知好歹的讓他滾,也包括陳澈這個大少爺是如何恬不知恥的非要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昨天被陳商萍罵的時候,齊頌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木暢和陳澈的關係。
只是走了一下神,齊頌就看到他媽有點無法忍受的對他歇斯底里的吼叫,齊頌現在還記得在白得晃眼的日光燈下,陳商萍是如何尖著嗓子喊他的名字。
她似乎無法容忍他的心不在焉,於是她近乎崩潰的喊叫:「齊頌!」
陳商萍的聲音是很尖利的那種,以至於齊頌直到今天早上都沒能緩過神來,他忍耐的太久了,因此在早飯的餐桌上,他終於選擇了爆發,於是就有了木暢看到的這一幕,齊頌沒有帶傘沖入雨簾,陳商萍慈母心腸千里送傘送衣。
齊頌其實很不想和陳澈有關的人事扯上關係,可是這兩個月的相處下來,齊頌看得出來,木暢與陳澈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緊緊地攥著自己那雙冰冷的手,齊頌想,他早就不是那個盯著陳澈手裡玩具看的齊頌了,木暢也並不屬於陳澈,所以他去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