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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縮的站在空無一人的別墅前做著無用的等待時,木樟問她:「姐姐,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她告訴木樟:「我想來偷走這裡面的小王子。」
木樟沒聽懂,他問:「小王子是誰?」
漆黑的夜裡,木暢那些關於想念,難過,不舍,甚至是害怕的情緒在對現實的清醒認知中一點點散去,那或許是木暢最後一次脆弱,用一種近乎虛渺的聲音,木暢呢喃著說:「就是媽媽前幾天帶你來這裡見過的那個哥哥。」
說到這,木樟就有了印象,他熱切的就要走上前去按鈴,他記得門鈴在哪裡,可是還沒等他邁出腳步,木暢就拉住了他,木樟不明所以的看向木暢,問:「姐姐,怎麼了?我們去敲門啊。」近乎獻寶一樣,木樟說:「姐姐,我知道門鈴在哪裡!」
笑著揉了揉木樟的頭,木暢把自己所有的脆弱都留在了那個夜裡,她搖了搖頭,告訴木樟:「我們不去了,他不在。」
「不在我們為什麼還要來啊?」
「因為姐姐忘記了。」
「那我們就不偷了嗎?姐姐,小王子哥哥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我們去他在的地方偷就好了啊。」
「姐姐,他現在在哪裡?」
他現在在哪裡?
他現在在她的面前,問她:「木暢,我離開你,你會難過嗎?」
「如果我再也不和你說話,你真的就高興了嗎?木暢,如果這一次,我聽你的話,再次和你不往來,以後,我也不來糾纏你,不來找你了,你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捨不得和想念嗎?」
直視著陳澈那雙哭腫了的眼睛,在這一刻,木暢終於認識到。
她對陳澈曾經存有不舍,迄今……也仍存有不舍。
下意識的,木暢伸出了手去描摹陳澈的眼睛。
他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在知道她喜歡桃花後,他曾經很是得意的在她面前賣弄過,他那時笑著讓她摸,但是她不肯,現在,陳澈哭腫的雙眼已經半分看不出他這雙桃花眼多情的樣子了,可是在這雙因為哭腫而沒那麼漂亮的眼睛前,木暢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動。
她修長的手指帶著冰涼的溫度,哪怕已經到了初夏,她身上也依舊不暖和。
可是她眼前少年是熱的,他的血是熱的,心是熱的,淚……也是熱的。
第四十七章
木暢摸了他。
回家的路上,陳澈還在紅著臉回憶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一想到木暢的觸碰,他就忍不住去看自己怦怦直跳的胸口,那裡頭似乎揣了只兔子,恨不得要從他的心裡跳出來笑話他如今愚蠢的喜悅,可是陳澈無所謂。
哪怕現在全世界的人來笑話他的愚蠢,他都無所謂。
木暢摸了他
拿著鑰匙開門後,陳澈看到在客廳看電視的韓念橋和齊頌,這些天,為了讓齊頌別一個人待著胡思亂想,韓念橋搞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家庭活動,晚上一起看電視就是其中一項,因此剛進客廳,陳澈就接收到了來自韓念橋和齊頌的注目禮。
他臉上難以抑制的興奮撞入了韓念橋和齊頌的眼裡,韓念橋滿臉寫著不明所以,而齊頌卻看著陳澈這幅樣子若有所思的沉默著。
顯而易見,陳澈察覺到了齊頌打量的目光,他其實應該克制一下自己的興奮,畢竟他剛剛和誰待著齊頌實在是太清楚不過,與此同時,齊頌還是他的情敵,如今他還面臨著來自家庭和成績的雙重問題,無論如何,他也不應該當著他的面擺出一副好像獲勝者的樣子,可是陳澈控制不住自己的興奮。
木暢摸了他!
與此同時,在他不敢置信的去和收回手的木暢確認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時,木暢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剛剛……你是不是摸了我?」
木暢沒有否認,她說:「是。」
說這句話的時候,木暢完全沒有臉紅,她向來就不是一個會無所適從的人,一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抿著嘴收回自己的手後,他的反應反而要更加錯愕一些。
不敢置信的呆愣在原地,木暢過於平靜的樣子讓他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仿佛是他臆想出來的一個夢,本能地,陳澈不敢在這種時候過於膨脹,因為他實在是吃過太多自以為是的虧。
自我建設似的,陳澈在心裡告訴自己,她剛剛大概只是被他那番近乎剖白似的肺腑之言打動,她現在對他的感情大概只是不討厭他,不抗拒他,可是……哪怕是這種不討厭,不抗拒,也足夠讓陳澈覺得滿足了。
由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