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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歡長睫輕斂著。
她其實一點也不驚訝,秦妄坐擁褚氏集團地位不穩,肯定會想方設法穩固他的權利。
而聯姻則是最快的捷徑。
只是,她又怎麼會輕易讓他如願。
「邀請函拿到了嗎?」
謝行舟:「自然,近日謝家與虹邦集團有生意往來,邀請函就遞到了我這兒。」
以前,還不叫虹邦,叫莫佰意,是秦妄鳩占鵲巢之後改的名字。
見褚歡沉默,謝行舟小心翼翼道:「歡歡,對不起,謝家如今不是我掌權,所以我沒辦法……」
「我知道!」
褚歡笑著打斷,「這件事本來就不該把你牽扯進來,你能幫我,我很感激。」
「歡歡……」
「這次女伴可有人選了?」
褚歡不想再從他口中聽到什麼歉意的話,就開口打斷。
「沒有!」謝行舟忙道:「位置一直給你留著。」
「好,那隨後再聯繫。」
掛斷電話,褚歡在床邊坐下,腦袋放空了一會兒,從床頭的抽屜里拿出一張全家福。
相冊里父母恩愛,滿眼溫柔,少女只有十七歲,笑容張揚明媚,本是最受寵的小公主,一朝被踩進泥里,墜入深淵。
之後幾天,鶴雲歸沒有再聯繫她,褚歡也就沒有再回荊園。
周三這天,謝行舟開車過來接她。
見她穿著價格高昂的白色禮裙,長發盤起,鬢邊留了兩縷微卷的劉海,她就像是白天鵝,即便是如今落魄,也難掩她骨子裡的驕矜和高傲。
這一眼,恍如隔世。
上次,她如此精心打扮,還是在她十八歲生日那天。
如今已經三年過去。
「歡歡。」
謝行舟下車親自幫她開車門,「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褚歡點頭,到了聲謝謝。
車子在酒店停下,進場時褚歡突然停下,她沉默半晌,對謝行舟道:「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謝行舟也沒多問,「好。」
褚歡來到一旁,看周圍沒什麼人留意她,就猶豫著撥了鶴雲歸的電話。
嘟音響了很久,褚歡以為他不會接的時候,電話突然就通了,「裊裊,何事?」
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有條不紊。
淡漠的好似天外之物。
褚歡每次跟他說話,總是要承受著無形的壓力。
她捂著話筒,儘量不讓周遭嘈雜的聲音被鶴雲歸聽到,「先生,今天我要回荊園嗎?」
她說完,明顯感受到對面的聲音停頓了幾秒。
隨後問道:「又闖禍了?」
「沒有!」褚歡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是這幾天工作有點忙,若是先生要我回去,我提前騰出時間。」
她只是想試探一下,今天晚上鶴雲歸會不會找她,免得一會兒出什麼差池。
「不用。」他聲音淡淡,「今天不回去。」
他的意思是,他也不回去。
應該還有其他事情要辦。
褚歡暗自鬆了口氣,「好,那先生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鶴雲歸嗯了聲,率先掛斷電話。
只要鶴雲歸不找她,她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褚歡收回手機,過去挽著謝行舟的手臂進場,現場的賓客都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只是秦妄還未到場。
褚歡將現場的來賓打量了一遍,都是如今臨州市的權貴,一半是為了余家而來,另一半,則是為秦妄。
他倒是有本事,用了三年時間,就混到如今這般身份地位。
若不是踩著她父母屍骨的話,褚歡也許會佩服他。
褚歡給謝行舟使了一個眼神,他當即會意,微微點頭,離開了宴會廳。
不多時,終於見到今日的主人公登場。
他臂彎挽著一個俏麗的女子。
秦妄身著黑色燕尾服,衣冠楚楚。
沒想到再次見到他,褚歡還是掩飾不住自己眼底的恨意,一點點握緊了手中的高腳杯。
她站在角落,現在,褚歡還沒有打算在秦妄面前露面。
秦妄帶著他那位未婚妻,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各大生意夥伴之間,他臉上是得體的笑。
身後的大熒幕,也循環播放著他們戀愛的碎片。
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