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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鶴雲歸抬頭。
褚歡穿著粉色兔子的珊瑚絨睡衣,她剛洗過澡,頭髮還是濕的,臉頰泛著紅暈。
鶴雲歸還挺少見她穿這麼可愛的衣服。
他搖搖頭,「不用麻煩了,睡主臥就可以。」
褚歡:「……好。」
鶴雲歸沒再說話,將手機放下,起身進了浴室,褚歡在後面默默嘆了口氣,自己先上床等他。
閒來無事,褚歡就拿手機看了眼消息。
下午的時候掛了余荷的電話,到現在她居然也沒有再搭理自己,褚歡本想跟她解釋一下的,但想想兩個人也沒有熟到這種地步,最後還是作罷。
房間地暖開得很足。
褚歡精神緊繃了一整天,現在放鬆下來,她還沒等到鶴雲歸出來,她就已經昏昏欲睡。
等她快睡著的時候,感覺到身側的床塌陷,熟悉的沐浴露香氣鑽入呼吸,褚歡睜開眼睛,清醒一點,「對不起,我剛剛睡著了。」
鶴雲歸只是在她身側躺下,並沒有什麼親昵的舉動。
「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
「哦!」
她著實是困了,既然他不需要,褚歡把燈關掉也就自己翻身睡了。
-
夜間大雨滂沱。
在光線昏暗的地下賭場,紙醉金迷。
褚歡穿過人群,一直跑,一直跑,身後還有個大漢窮追不捨。
她從賭場逃了出來,大雨狠狠砸在她臉上,將她的視線都模糊了,身上被他們砍了幾刀,她感知不到疼痛,只知道拼命地逃離這個魔窟。
眼看他們越追越近,褚歡慌了神。
這時,一個撐著黑傘的男人出現在視野中,她急忙大喊,「救救我,先生,救救我!」
男人身形高大,半個身子都籠罩在黑傘下,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覺得冷漠疏離至極。
褚歡不願意跟那些人回去,她跪在男人腳邊,攥緊了他的褲腳,苦苦哀求,「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卻見男人後退半步,迫使褚歡放手,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沒有半分憐憫。
他似乎說了聲抱歉,隨後轉身離開。
再一眨眼,整個人都消失不見。
褚歡頓時陷入絕望,面前又映入秦妄的那張臉,他猙獰地笑著,仿佛惡鬼羅剎。
一雙手死死攥住她的脖頸,大罵著讓她去死!
褚歡拼命的掙扎,卻無濟於事。
「裊裊?」
「裊裊?」
忽然,有個聲音穿透黑暗,如深山林間溪泉,入耳是幽靜的,沉穩的,輕而易舉的安撫了褚歡焦躁不安的心。
她從睡夢中緩緩睜開眼睛,噩夢讓她心有餘悸。
「做噩夢了?」
鶴雲歸平時睡眠就很淺,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很快清醒過來。
他被褚歡吵醒,也沒有不耐煩,而是溫柔地輕聲安撫。
褚歡眼角還沁著眼淚,她盯著鶴雲歸看了很久,還是點點頭,「嗯。」
「對不起吵醒你了」
鶴雲歸抬手,揉揉她的腦袋,將人摟進懷裡,「沒事,睡吧!」
褚歡這次沒有拒絕,她往鶴雲歸懷裡鑽了鑽,雙手環著他的腰身,感受著鶴雲歸身上淡淡的檀香氣,她心裡安定不少。
後半夜,她都瑟瑟發抖地縮在鶴雲歸懷裡睡著。
次日醒來,身側的人早就已經離開,連他的溫度都沒了,褚歡出了臥室,看到餐桌上有鶴雲歸留的早飯,她過去坐下。
猶豫了會兒,她拿手機給鶴雲歸發了消息。
褚歡:【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情對不起,連累你也沒休息好】
這次鶴雲歸很快就回覆:【沒事】
看著他發來的那兩個字,褚歡也不知道再回復什麼,但她心裡安定很多。
褚歡吃了早飯回到公司,就被李維叫到辦公室,他笑眯眯地讓褚歡坐下,親自給她倒茶。
上次他這樣獻殷勤,還是要她去跟黃建文簽合同。
「小褚,你進公司也快一年了吧?」
褚歡不動聲色地坐下,她嗯了聲,神色冷淡道:「李總有話直說。」
「你呀,急性子!」
李維笑罵她,慢悠悠地喝了杯茶,這才開口,「你跟黃總簽的那個合同,到來年開春,就要推行了,黃總可是格外的器重你,之後的事情,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