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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容是个不折不扣的药罐子,千山是他唯一的大夫。
这十年里唯一愿意医治梅容的大夫。
梅容接过千山递来的帕子拭去嘴角的药迹,抬眼看着曹凛片刻开口道:“我不满意,这一季蚕丝均是织造缠金云锦的上等好料,产量原可再多三成,其中损失多少你比我清楚。”声音里听得出不悦,却不带怒火,平静得很,与千山进来之前判若两人。
曹凛皱眉起身拱手道:“家父陡然病倒,事务临时接手弄错了许多事情,着实有负重望。”
“呵呵。”梅容轻轻地冷笑了一声,不再看曹凛,眼睛扫过众人,道:“都走,恕不远送。”
千山抬头看了看梅容,转过脸看曹凛,那个年轻人脸上一脸的愁容,似乎烦恼得很。
众人起身准备离去,千山笑了笑亦跟着梅容起身,经过曹凛时千山顿了顿,道:“曹公子不妨等一下。”
梅容脚步一滞,回头淡淡地望了一眼便离去。
曹凛则是好奇地看着千山,有些不解。
千山笑了笑,言道:“曹公子家父的病在下略有耳闻,若不介意,可否说与我听,也好出些绵薄之力,或可帮到些许。”
曹凛心中惊讶之余亦是十分地惊喜。
千山的医术出自药王谷,是圣手林淼毕生收的唯一弟子,林淼逝前曾言千山医术已在他之上,不说最好,却也是当世少有的几位传名医者。
如今另外几位大夫他能请的都请来为家父看过,千山尚未曾问询,或者还真的能治好?
“千山公子愿医治家父,实乃凛之幸。”
“医治不敢讲,只是路途所闻病症有些怪异罢了。”千山摇摇头说道:“若确是前几位大夫所断之症,那的确是连我也治不好的。”
曹凛摇了摇头示意无妨,便滔滔不绝讲诉开来。千山仔细询问了其中几点。曹凛看着千山沉重的神色,猜测大约是不可治,不禁又有些失落。
千山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看见曹凛那灰败的脸色,言道:“我写一方你带回去试着煎药服用两天,若两天内不起效。。。。也确无良方了。”
曹凛闻言立即转喜,这似乎还有救。
千山走到案前执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一张药方交予曹凛,又仔细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项与其中几味特殊药材所购之处。
曹凛将药方仔细地收好便对着千山一番言谢。
“不必多谢,救人本是医者职责,若视而不见,却是不该,何况曹公子如此尽孝,若能帮上忙是千山的荣幸。”千山望着曹凛说道。
曹凛向千山鞠了一躬,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曹凛离去后,千山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却是看不出悲喜的神色,似乎是在发呆,又像满怀心事,靠着案桌站了一会儿,便将药箱一拎走出了书房。才走不远,便看见梅容站在前方的亭子中,瞧着他的方向似是在等他。
此时雪已停,周围白茫茫一片,独梅容披一件赤狐裘站于亭中,脸上虽带病容略显瘦削却依旧堪称绝色。
千山停下的脚步复又往前。
“怎么站在这里,冷了些,对你不好。”千山望着梅容轻声说道。
梅容看着千山半响,将手中另一件狐裘抖开披到千山身上,撩起千山落在衣襟上的一缕发,道:“他们都太蠢了,千山你说呢。”
千山笑了笑:“与你相比他们的确愚钝了。”说罢伸手将梅容还揪着自己头发的手拉了下来,食指与中指却熟练地搭上脉处,边行边诊,梅容也甚是习以为常。
片刻后千山放开手,转眼看见梅容那有些无奈的表情,只好道了句:“倒像是好了些,晚些我再瞧瞧。”
“嗯。”
梅容的病稍微的有些复杂,幼时心脉受了伤没调养好,结果练武又岔了路子走火入魔,且随着年纪渐长反噬越加严重,体内寒毒无法散去,加上自生寒血的体质,只能寻着各种法子压,拖了一年又一年,竟无论如何都好不全。
千山低头看了看披在身上的狐裘,白色的皮毛上隐隐闪着银丝,尽是用银狐之皮缝制,触之细软极致。
“下次若再逮到一窝的银狐,不妨留只给我养罢。”千山言中带着些许惋惜。
梅容轻轻一笑,道:“我替你留下了最小的那只。”
“真的?”
“你说呢。”
……
大抵众人能看到的梅容,不过是梅中一影,而世人见到的千山,也只是千山一隅。
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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