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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并且接过花。余心乐如同在自己家一样,很快钻进了浴室。我把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仔细观察,这真是一盆漂亮的花,即使它的叶子沾满了尘土,也掩盖不了它动人的美丽。它那么小巧,灵动,似乎善解人意。余心乐的弟弟也看着这盆花,他在客厅的另一个沙发坐着。这家伙一整天就这么坐着,他几乎没跟我说几句话,我只知道他叫余志强。
半小时之后,余心乐钻出浴室,她的头上包着毛巾坐在我身边,我问她:“这花叫什么?”
“叫天天天兰。”余心乐说。
我看了一会儿花,又瞥了一眼屋中的两个人,心想,我该怎么开口呢,我必须和余心乐认真谈一谈,无论如何我的私人空间不能毫无缘故的多两个人,难道让我和他们生活下去吗?这即不逻辑,也不可能啊。
这时,还没等我想停当,余心乐已经迅速而没有顾忌地靠过来,她混身散发着香气对我说:“看看电视吧,今晚还有一场体育比赛呢……”看看身边侧身依偎的余心乐,我心想,这也太快了吧,怎么好像是堵我嘴似的,前两天我们还在黑夜之中忸怩呢。
第二天,在苦闷无助之中,我给冯关打了电话,他一接电话,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不玩了,我不想玩了。”
“怎么了?”他问。
“我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复杂,不光余心乐一个人,还有他的弟弟,他们昨晚来我家扎营来了,真不知道未来他们还要出什么妖蛾子,我是玩不起了。”我说。
“没办法,现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你能帮他们姐弟俩。”冯关想了一下说。
“这事不是你出的主意吧?”我忽然醒悟过来,问他,“你为什么不帮?”
“我帮不了。我说过我已经下决心不再和余心乐有什么瓜葛,但是说实话又不忍心看她过得很不好。”冯关无奈地说。
“可我也帮不了,这两个人麻烦着呢,看样子他们不仅期望和我同居,而且还希望我帮他们找工作,可我自己都没着没落的,哪里去给他们姐俩找工作?”我又问。
“你别着急,”冯关安慰着我,“你好歹先帮帮他们姐弟俩,这样吧,要不我再给你加一些钱,你先和他们对付着过下去?”
“怎么又是钱?你们有钱人除了这件事就没别的可说了,你有钱你就可以任意改变我的生活吗?”我听了很反感。
“别别别,别生气,我除了有点钱,我确实也干不了别的,你一定帮我一把,我给你加一倍。”冯关马上说。
听着冯关有些乞求的话我心里一阵矛盾,妈的,这些有钱人真是钱串子头脑,他们以为有钱什么都可以办,天底下没有钱摆不平的事儿,这真他妈气人。可是实话说,他开的价又太诱人了,这些钱对于我这样一个“海带”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终于,我没有挡住金钱的再次诱惑,决定无论麻烦与否将同居进行下去。我很为自己羞愧,但是强有力的失业现实,却让我的脸皮一次次拒斥着羞愧。我记得当年老师说过,在生物界中,是适者生存而不是强者生存,这一点对我很重要。因为钱我很快摆正了态度,首先我坚决把自己的房子当成别人的,其次我把自己当成租房者而不是主人。心态摆正以后,其他事就好处理。姐弟俩之中,志强是常驻人口,我对年轻的志强采取了尊重态度,因为毕竟要被迫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何不弄得融洽些?工作嘛,我无法给他找一份,但我可以和他每天一起出去找,这还能让他清楚地知道我本身就是个失业者,景况不佳,因此别有奢望。甭说,我这招儿绥靖政策还挺灵。时间一长,我和志强之间就不象刚见面时那么别扭了。他这个人虽然异常沉默不爱说话,但我发现他是一个极好的听众。慢慢地就形成了这样一个模式,每天他都像一个跟班一样跟着我外出,而在整个外出过程中我说他听,这让我有了一个意外的控诉生活的机会。
一起去水城(10)
余心乐自己有别的地方住,但也经常来找我,她的包里总带着自己的洗漱用品。不用说,我们的关系稀里糊涂就有了个质的飞跃,快得与中了别人的阴谋没什么区别。我不知道余心乐还有没有别的男人,这其实和我无关。但我发现,这个女孩很要强,她把东西分得很清,从不乱用我的东西,乱花我的钱,她坚持给我志强的房租以及生活费,我推托了N次,但她一定让我收下。
不过我也发现了她的一些有意思的怪癖。比如她几乎每次都会抱着那盆天天天兰来来往往。晚上与我完事之后,她总会对着卧室中那盆植物发呆很长时间。那盆天天天兰我看不出什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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